点一点从她的生命里流逝。
她晃了晃脑袋,翻身下床,翻出了一本大学英语,开始背单词。
之后又开始写文学概论的小论文。
接着是写作课老师布置的作业……
宫婷婷回到寝室的时候就看见身残志坚的秦嘉年同学正在奋笔疾书。
她用手在秦嘉年面前晃了晃说:“嘉年,你跟作业有仇吗?什么表情……”
秦嘉年扯了扯嘴角说:“你们测试完了?”
宫婷婷扬着笑脸说:“是哒,我今天三分四十八,顺利通过啦!”
她边说边把nǎi茶放在秦嘉年的桌上。
秦嘉年抬头看她,“给我的?”
宫婷婷点头。
秦嘉年说了声谢谢,chā上吸管,喝了一口。
那味道很熟悉,秦嘉年瞬间僵住。
她不确定地问宫婷婷:“这……谁买的啊?”
宫婷婷不好说是季宽送的。
只好随口胡扯:“垃圾桶边捡的。”
秦嘉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
宫婷婷投降,反正自己又没答应季宽。
她挠了挠后脑勺,jiāo代道:“是会长送的啦。哈哈哈哈哈……”
秦嘉年放下nǎi茶,又开始闷头写作业。
宫婷婷隐隐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于是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了秦嘉年的身边。
“嘉年,你和会长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宫婷婷问道。
问完她似乎觉得不太对,又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啊,你们能有什么事情可吵的呢?况且会长还亲自给你买了姜茶。”
秦嘉年放下手里的笔,她像一只被注满了水,随时都会bàozhà的气球。
这一刻,她忽然有了很强的倾诉yu望。
秦嘉年看着窗外yin晴不定的天气说:“婷婷,这段时间一直是季学长带着我训练的。之前在电影院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秦嘉年的眼睛盯着窗外,她的脸色苍白,像只没有生气的人偶。
她继续喃喃道:“之前我被人诬陷的事情也是他出面解决的。还有我去出展板的时候,是他送我回军训基地的……”
宫婷婷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她脱口而出:“会长他喜欢你吧?”
秦嘉年笑着摇了摇头。
她有时候也会有这种错觉。
可是毕竟是错觉吧,学长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她低下头,默默摆弄着手指。
自己什么都不懂,想在这个社会立足都难。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季宽时的情景,白学姐和一个女生争着给他送水。
秦嘉年悲哀地认定:他是漆黑夜空里闪耀的星星,而自己只是挣扎在贫贱草芥中的蝼蚁。
宫婷婷敏感地察觉到秦嘉年情绪的变化,她悄声问:“嘉年,你不会喜欢上会长了吧?”
“我……”秦嘉年磕绊了一声,却没再说下去。
宫婷婷了然,这就都解释得通了嘛!
她安抚地拍拍秦嘉年的肩膀问:“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秦嘉年老实地说:“我……我和学长说不要再联系了。”
宫婷婷很激动:“为什么?你试都不试就要放弃了??”
秦嘉年又低下了头。
宫婷婷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说:“嘉年你别这么不自信好不好,自己喜欢的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况且你真的很好很可爱的啊!”
秦嘉年一脸不信的表情。
宫婷婷:“真的,你相信我,之前还有人要和你表白来着呢!”
秦嘉年瞪大了双眼。
宫婷婷连忙捂住嘴,说:“总之你信我就好了。”
“而且今天接完你的电话会长好像生气了,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你要断了联系的原因,说不好会长也喜欢你呢!”
秦嘉年将信将疑地坐在原地。
可明明学长很痛快地就答应了呀。
她勉强地冲宫婷婷笑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季宽按照秦嘉年的要求没有再联系过她。
不过每天中午,宿管阿姨都会送来一杯红糖姜茶,说是一个男生拜托的。
于是,秦嘉年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宫婷婷很少在寝室,有好几次连上课都请了假,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