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他磕磕绊绊地应下:“那个……知道了。”
两人说完,宫婷婷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餐厅。
秦嘉年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跟罗宇川说:“我们也走吧。我自己坐车回去很安全的,不用人送的。”
罗宇川笑了,说:“先出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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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宽跟人约在了江南小厨吃饭,这都过了二十分钟了,那人还没到,他有些不不耐烦地站在餐厅门外等着。
一抬头,就看见马路对面一袭飘扬的裙摆和那张明媚的笑脸。
第十章
花兴lun刚刚从教室里偷跑出来就收到季宽发来的短信,叫他不用来了。
花小爷这暴脾气可忍不了,他一个电话回了过去:“季宽你丧尽天良啊,你让一个准高考生翘课陪你吃饭,人跑出来了你又让人回去,你不折腾蛋疼啊!”
电话那边没有意料中的调侃,只听季宽说:“上次你说的那个镜头买好了,你生日的时候拿给你,挂了。”
花兴lun愣了半秒,他想:这种折腾其实可以多来几次的。
夜风轻起,吹动了秦嘉年的纱裙。
橙黄的路灯照亮少男少女的身影。
罗宇川微微弯着腰,满眼的温柔,他不知是说了什么,秦嘉年仰起头看他,两个人相视而笑。
他为她叫来一辆出租车,亲手扶着车门把她送上车,两人又隔着车门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季宽站在马路边,抽了半包烟,然后他把烟蒂一一踩灭,就像踩灭自己愚蠢的想象,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着属于他的高傲和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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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草木摇落。
十一过后,大一新生的学习生活终于进入了正轨。
日子像流水一般,规律却缺乏新意,每天上课、吃饭、睡觉轮着来,常常让人麻木得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每到晚自习的时候秦嘉年都坐在靠门的第一排,像是执着地守候着什么。
那个以前转身就能看到的学长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这天,依旧是晚自习。
学生会的干部推门进来的时候,秦嘉年仍旧埋头复习功课。
那人应该和往常一样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出去。
“大家停一下笔听我说个事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秦嘉年的耳朵,她蓦地抬起头,就看见了讲台上的季宽。
他还是高高地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天气有些凉了,他换了长裤,也添了衣裳。
秦嘉年直直地望过去,只听他说:“倪老师昨天刚生了宝宝,最近一段时间大家有事情可以找我解决。”
然后,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没什么问题的话继续自习吧。”
秦嘉年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只要他稍稍一偏头,就能和她目光相接。
然而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后,便径直出了教室。
秦嘉年的心头酸涩难受,她跟班长请假说自己去厕所,小跑着出了教室。
季宽从隔壁班的教室查自习出来之后,就看见秦嘉年低着脑袋,抠着衣角站在门外。
教室的灯光透过高悬的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她头顶细软的碎发映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显得一片毛茸茸的。
季宽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绕过她,往下一个班级走去。
“学长!”秦嘉年快步追上。
她紧紧地攥着手指。
季宽回头,满眼陌生,“有事吗?”
秦嘉年鼻子愈发酸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晚自习时间竟然骗了班长偷偷溜出教室,然后一腔孤勇地去追一个男生。
就连现在人家问她有什么事,她也都说不清个缘由。
她怯怯地看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季宽:“没事的话就回去上自习吧。”
“被主任看到要记名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秦嘉年想,她一定是疯了,她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季宽的话,想从他的语气里找到一丝关切,可最后她悲哀地发现他就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的勇气像一只蹒跚学步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