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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邈站起来,微微侧过身。影子落到她身上,他居高临下地说:“做。”

他倾身,一边膝盖抵住沙发边沿,先吻她。鸟叫声很吵,红酒又甜又苦。不过已经没人在意了。

被进入的时候,陈邈回来了的错觉达到顶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张脸、这副打扮、此情此景都毫无疑问是孟知穗所熟知的那个陈邈。他回来了,穿着他平时穿的衣服,吃他平时吃的东西,看平时他看的片,和他的女人在一起。她被狂喜冲昏头脑,与他一同,无比契合地在浪潮中翻腾起伏。

他却猝不及防用力掐住她的脸。

“想谁呢?孟知穗,”办这件事时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又敏锐又较真,一边捣碎她一边说,“看我这里啊。”

☆、7

之后就不再入睡。

窗帘后的天渐渐亮了。孟知穗起身穿了衣服,坐到茶几边给电脑杀毒。陈邈又冲了一次澡,这才换上自己已经晾干的西装。在浴室期间,手机来电好几次,等他出来才接到。

是女人的声音。

孟知穗清楚地听到了,不动声色用余光打量他。陈邈淡淡地称呼人名的后两个字,语气不咸不淡,看样子是被查岗了。虽说他也没不耐烦,但更没有老实交代:“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趁此机会,她在家长群里发了一条期末考试的通知。

平时总怀疑陈邈会不会已读,这次近在咫尺,总算见识到了。陈邈挂断电话,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

可什么都没回。

刚喝了口热茶,就对上她意味不明的视线。他挑眉,传递出“怎么了”的信息。

“原来你会看家长群的啊。”孟知穗说。

亲密接触后,陈邈显而易见地卸了不少架子。脸笼在热气里,沉吟片刻,他点头:“嗯。”

“那为什么不回复‘收到’?”

孟知穗露出和善的微笑。

于是,这一天的清晨,全家长群第一个回复老师消息的就是小筠舅舅。

时间快到点,两个人一起出门。即将分别,这究竟该归到一夜风流还是其他就在此一举。孟知穗的侧脸看起来仍旧沉静异常,仿佛天亮前还与他紧密相依、难舍难分的那个是别人。

直到天亮,他也觉得这骤雨似的夜晚来得太突然。

好像受到某种感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做了,却来不及考虑之后的事。本来他也没必要考虑这些。

于是,他问她说:“今天下班有没有空?”

她看过来,又变回之前的蚊子细的音量:“今天?”

又摇摇头:“今天年级里要开会。”

他靠在门框边斟酌了一下,回答:“那就周六?我来接你。”

她安静地看着他。

“那到时候再联系。”陈邈也回答。刚要走,又留步,想起什么一般猝然转过身。

他逼近,孟知穗还在专心致志对着化妆镜检查脖子上的痕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环住腰拢过去。她双手抬着,略有些狐疑不决地看向他。

陈邈盯着她,目光绵密又悠长,不打招呼,就这么亲吻下来。

没想到她立即吻回来。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还是陈邈拍拍她的背,这才截止。

他送她去学校,离得很远就被叫停。“不用送太近,麻烦。”说着,孟知穗已经关上车门,留下陈邈独自坐在车里。颇有一番嫌弃的意思。

他想起以前的狐朋狗友说,女人如衣服。男女之间反正要么把对方当工具,要么当面子。看样子,他这次交手的这位是把他当工具了。

不过连他都看不上,孟老师的眼界究竟有多高?

或者她心里藏着更好的谁?

-

崔氏的二小姐、向公众刻意搭建美女企业家人设的崔妙学有个秘密。

她的丈夫必须是能使崔氏利益最大化的人。这就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

很长一段时间里,陈邈是最佳人选。

她的一切行动都在计划中,本来是这样的。直到有一天,她擅自作主,顶着陈邈未婚妻的头衔去欺骗和恐吓陌生人。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她丢尽了颜面。

她和林之森是在差不多三、四年前见面的。为了震慑对方,崔妙学故意挑了一间非正装免入的咖啡厅,想看对方穿着牛仔裤和帆布鞋低头唯唯诺诺的狼狈相,没想到,林之森与她所预想的大相径庭。

面对服务生的阻拦,他轻而易举以来应聘的谎言支开对方,然后走到崔妙学对面坐下。

刚坐下就打了个呵欠。

崔妙学过于震惊,甚至没来得及愤怒。等回过神来,刚要发飙,下一秒,只见林之森微笑起来。

他的笑令人想起类似棉布的柔软质地。

“不好意思,我上夜班。”说着,林之森取了纸巾,稍微擦拭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一甩手,像魔法一样,纸巾变成假玫瑰花。

他仍旧风轻云淡地微笑着,丝毫没有被诘难的自觉,坦然自若地把假花插回花瓶里。

即便那一天的谈判以胜利告终,然而崔妙学却满心充斥着无可挽回的挫败感。墨镜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的慌乱与脸红大约是没暴露。

可是心跳得快要死掉了。

崔妙学不相信一见钟情。

也许是林之森施了什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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