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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付云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一动却觉得腰部以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操……”
他低声骂了一句,爽是真爽,累也是真累。
不过这一出声他倒是把自己惊到了,这嗓子哑得好像另一个人的,思考源头的时候又想起一些画面,到底没憋住又骂了一声。
平时跟约炮人家总说他像头驴,今儿他算是见到了什么是真畜生。
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肯定是不能上班了,正想请个假,电话却先一步响起来,接起来就是老板的痛骂,叫他立刻去公司有个解释。
付云峰这才缓过劲儿来,想起昨天本来是去陪客户的,结果自己中途被下半身支配,把客户丢在酒吧了。
色令智昏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后悔也是有点,但要说重来一次的话,他倒也不见得会选客户。
客户常有,顺眼又能干的肉体却不常有。
付云峰身残志坚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好在他们跑业务的平时也不需要考勤,不用担心扣工资的问题,只是老板那儿却不好糊弄。
他是公司老人了,在老板那儿倒也说得上话,进办公室之前揉了揉脸,一副奔丧的模样。
“老板,这事儿是我不对,但昨天晚上我二姨姥突发急症……唉……”
他的憔悴显而易见,老板纵然是有一肚子气也不好跟他发,当下十分糟心地摆了摆手,叫他赶紧滚出自己视线。
这一关算是过了,付云峰瘫在座位,腰上的痛觉好像才睡醒,这么会儿功夫密密麻麻爬遍了全身。
付云峰一边咬着牙发誓下次绝对不做下面那个了,一边又有点食髓知味。
上下的爽感毕竟不一样,他琢磨着这开关打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关上。
他的烦躁显而易见,但还真有那个没眼力见的上前来触霉头。
赵州是他的老对手了,昨天的单子他搞黄了,理所当然是赵州接过去了。
赵州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付云峰,好容易见到了立马巴巴地凑过来,要多小人得志就多小人得志。
“唉,你说好好的,怎么就这饼塞我嘴里了呢~”
付云峰懒得理他,赵州却不觉得自己没趣,还在巴巴个不停。
“对了,听说昨天你在那酒吧有人在厕所就干起来了,不会是……”
付云峰眉峰一跳,就知道这孙子没安好屁。
不过人就是这样,越逃避越让人好奇,于是付云峰往椅背上一靠,十足混不吝。
“对,是我,怎么着,你馋了?”
赵州一噎,自讨没趣地走了。
要说他俩的渊源倒也是好笑,刚进公司的时候赵州对他有点意思,但他的长相付云峰实在吃不下去,也不知道赵州咋想的,小半年之后就和他针锋相对起来。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恨吧。
琢磨着脸也露得差不多了,付云峰就想回家好好歇歇,但他这倒霉的一天注定不能平平无奇就结束。
这边刚迈出公司,手机就响了起来,付云峰看了一眼,没存名字,不过干他这行的肯定是不能挂电话,只能疑惑着接了。
“你好?”
那边顿了很久都没出声,付云峰还以为自己手机坏了,来回看了两次,才终于从听筒里听到了声音。
“哇,你果然没换号码啊!”
付云峰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对面也没有让他猜的意思,嘿嘿笑了半天之后自报家门。
“我是谷煦啊!唉太好了,我打了半天,就你没换号码!”
‘谷煦’这个名字一出,付云峰手一抖,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这名字他可太耳熟了,上高中的时候他还暗恋人家来着,但是后来看明白了,他付云峰可以说是道德感不强,但是这个谷煦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道德。
久而久之他也就把这段情忘了,但好歹是第一次喜欢的人,到底还是在心里留了个浓墨重彩。
他正琢磨要不要寒暄一下,谷煦就在那边说话了。
“唉,你记得方阳不?”
付云峰很难不记得,当年就是这人的出现让他确定了谷煦人渣的身份。
谷煦当时是对同性产生好奇了,就去勾引品学兼优的方阳,结果人家弯了,他又觉得没意思,把人甩了。
这事儿闹得挺大,还差点出了人命,后来谷煦转学才算完。
谷煦接着说了。
“我找着他了,在国外呢,现在我要去追寻真爱了,但是吧我还有个拖油瓶小儿子没处放,想来想去也就你靠谱,就拜托你了哈!”
付云峰被这一个一个的消息砸得有点懵,但谷煦从来不是给人反驳机会的人,抓到机会就机关枪一样输出。
“地址发你手机上,一个月给你五万,我这边要登机了,不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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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了一句。
“对了,那孩子没什么亲戚,你不管就只能饿死了,挂了,拜~”
“喂,喂?!……”
付云峰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愣,第一次骂了这个初恋一句傻逼。
他有孩子这事儿付云峰前几年听说了,算算的话应该也就五六岁,付云峰知道谷煦不靠谱,但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
付云峰向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大概谷煦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打的电话,他盯着短信里的地址看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咬牙,把地址输进了导航。
要不是谷煦,付云峰觉得自己大概是一辈子不会踏进这密密麻麻的别墅区。
按着门牌找了半天,终于在拐角看到个白色洋房,付云峰看着咋了下嘴,心道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
按门铃的时候他还有点忐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几岁的孩子说他爸不要他了去找真爱了这事儿,但是很快他这点顾虑就没有了,来开门的是个成年男人。
姑且算是成年吧……进门的时候他背对着他,付云峰也拿不准这人身份,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那个人倒是很自在,听到动静头也没回,仍旧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
“快递是吧,放门口就行。”
付云峰觉得今天自己这耳朵可能出问题了,怎么听谁的声音抖耳熟。
不过到底是旧友所托,他思忖了一下还是十分负责任问了问。
“请问你是……?”
这人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的,付云峰就从这里面看出点不耐烦来。
“我都说了放……”
他转了过来,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倒是叫付云峰有点好奇。
这人背着光,他也看不清样貌,付云峰心里没底,琢磨应该不会这房子主人离开第一天就遭了贼吧。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文弱青年,真打起来倒也是不怕事儿。
他这边琢磨着,那人也没闲着,三步两步上来,把付云峰怼到了门上。
“是你?挺有本事啊,追到这儿来了,怎么,没被操够?”
付云峰被怼得背后一疼,龇牙咧嘴地刚要骂,结果一抬头傻眼了。
两人脸对脸,付云峰刚才觉得不清晰的脸现在是彻底看清了。
眼前这人头发顺了下来,比昨天少了点攻击感多点乖巧,但是这精致的小眉眼,这紧致的小下颌,这不就是昨天床上那畜生嘛!
付云峰张了张嘴,一时间有点晕缘分了。
男人眼睛眯了眯,好像想通了什么,张口问道:“谷煦让你来的?”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本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却没想到付云峰真就点了点头。
“对,我来当保姆的,你怎么在这儿?小孩儿呢?”
“小孩儿?”
这下换谷辰疑惑了,不过付云峰这人向来实心眼,听到他这个疑惑反问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反而是好心给人解释起来了。
“对,就谷煦他家那个,额,五岁?六岁?的小孩儿。”
谷辰只用了三秒钟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他有点想笑,但又硬生生把嘴角压了下去,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他啊,嗯,出去跟朋友玩儿了,我是他家请的……幼教。谷煦没跟你说?”
幼教?
付云峰摇摇头,怀疑地打量他半天,视线尤其集中在下三路,实在是想不通这人能教个什么好东西。
谷辰本来心情很不好,现在沉闷的心情却被冲淡不少,甚至离奇有些兴奋,他凑近付云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既然这么有缘分,那就在别人家里干一炮吧。”
“你他吗疯了心吧。”
付云峰瞪了他一眼,想把他推开,但跟昨晚一样,都是徒劳。
他那摇摇欲坠的道德感怎么着也不能叫他在别人家,尤其是一个有五岁小孩儿的别人家干出这种事来。
谷辰哪能听他的话,一只手控着他,另一只手已经在解他腰带了,甚至还有空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配合一点,一会儿他家孩子回来了,看到什么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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