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我才疏学浅,虽粗看了几遍,亦不甚详解。”
“殿下过谦了。”缭抬眼看向我,剑眉星目,他的眼部轮廓较之常人更深邃,看谁都仿佛带着几分深情款款。
“咳咳…”郑国咳嗽了几声,“既然国尉大人想了解水渠情况,何不如亲自去看一看?渠口就在咸阳北边,今日还早,若是快马,一日也可来回了。”
“那自然是好。”
我跟着起身,“父亲,我也想去看看。”
郑国有点为难,“若要一日来回,必得快马,双儿你……”
“快马就快马,有何不可。”我跟着韩式从楚国到韩国新郑,一路大部分时间都在马上,我是会骑马的,虽然也不知从何学来。
我走失的时候才五岁,失去记忆的这些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骑马对弈识字,又是何人所授?这些可都是贵族才会的东西。
老父亲拗不过我,自然只能同意了。
残雪未化,但路边杂草已冒出新芽,迫不及待地迎接将要到来的春天,空气还是沁凉的,风打在脸上,不免有几分疼痛,不过我依然没有放慢速度,斗篷随风飘舞,两边的田野在迅速后退,我畅快地笑了几声,发现缭的速度也不慢,一直保持与我齐头并进的状态。
我看过去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也不知道看着我多久了,我有点不舒服,又是一个想在我身上找影子的人。
我抖了抖缰绳,夹紧马腹,身下的马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更加撒欢地跑了起来。不愧是秦宫里的好马,很通人性嘛。
沿着泾水一路往北,直到日上三竿,我们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前面就是了。”郑国伸手指向前方,那里有几间小屋,有些刑徒模样的人在清理石块。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凭空出现,两岸夯着整齐土块的“河”,虽然不宽,但绵延向东,望不到尽头。
“此渠由西向东,连结泾洛两水,可灌溉两岸万顷之地。”郑国骑着马到前面,一边往前,一边介绍道,“待卜得吉日,便要放水开渠,届时王上也会亲临。”
缭对与水渠的实际效用非常关注,一行人便下了马,沿着水渠边走边聊。
我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一边摘路边长出来的野花,不知名的小花和杂草长在一处,春天还未到,就颤悠悠地在寒风中绽开了,看着怪可怜的。
春不会骑马,在她的百般反对下,我把她跟其他女侍们留在了郑府,只剩下两个侍卫,远远跟着。若是她在,肯定会劝阻我“不合身份”的行为,而我父亲郑国这个钢铁直男,最多就叮嘱一声别着凉。
走了一会儿,我手中的野花已经被编成了花环。
我将花环随手往头上一放,两手拢在嘴上呵了口气,“真冷啊……”
方才快马扬鞭时不觉得冷,下马安静地走一会儿,反倒觉得寒风凛冽了。
缭笑了一声,“殿下可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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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一本恐怖小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