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脸半晌,伸手将我搂紧,吐息近在耳边,“不想让你离开。”
我茫然了一下,才猜到他的意思,他不想我跟郑国住出去,虽然对于秦王这么黏人有点诧异,我还是温声道,“最多不过三月而已。”
“寡人一刻都不想让你离开,你已经……”后半句话轻不可闻。
“嗯?”
秦王没有理会我的疑问,他的手下滑到我的腰间,在腰间徘徊了一下。腰间本就敏感,他手上的温度仿佛可以透过布料传进来似的,我有点紧张地扭动了下身子。
“在这里。”他轻声道。
“嗯?”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胎记?我后腰真的有胎记?”
“双儿对自己的身子,竟还没有寡人熟悉?”
不要贴在我耳边开黄腔!我要报警了!
我面色不变道,“后腰这个位置,本就很难回身看到。”
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啊!就算曾经在他面前褪过衣衫,观察力也太惊人了吧!
秦王言出必行,说不让离开就不让离开。第二天郑国来接我的时候,他以婚服尺寸还没测好的理由,搪塞了我父亲。最后给了他一块随意进出宫门的令牌。
整整十五年的空白,重逢后虽然感动欣喜,但除了小时候的事,也没有什么话可聊,尽管如此,郑国还是每天都进宫,哪怕只是跟我一起静静坐一会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显然秦王政不这么想,最初几日还好,但等到他第三次来找我,发现郑国依然跟我坐在一处说话时,气压明显降低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殿外就有人来找父亲商量水渠事务,他只好起身离开,临了还不舍地道,“为父很快处理完事务,再来跟你讲小时候的趣事。”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一阵大力就将我揽了过去。
我猝不及防地扑到了秦王怀里,脸撞在他胸口,虽然都是肉,但他的胸口硬邦邦的,差点把我鼻子撞扁。
“嗯!”我揉了揉鼻子,“王上?”
这又是作哪门子妖?
“寡人命他留你父亲到宵禁。”
“……原来是王上故意让人将父亲叫走的。”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秦王,操作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秃,“父亲与我多年未见,失而复得,想要多说说话也是常理,还请王上体谅。”
“失而复得……”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摸了摸我的头发。
秋日的早晨,宫殿中炉火烧得暖洋洋的,四五位女侍围在我身边替我整理衣裳,边上还整齐地站着一列,端着首饰环佩、洗漱物品。
“王上在前殿议事,请殿下洗漱用餐后前往。”女侍用温和平稳的声音道。
我吐了口气,秦王意外得黏人,无论是议事还是看奏本,非得把我叫到边上看着,哪怕只是坐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甚至都没抽出空去找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