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多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摊子,什么寿命长长,面断寿断,一个卖面的说这么古怪的话,大家一定会有印象的。”
增寿腾地站起身,吓了罗凡一跳,岑十三站在一边扶了他一把道:“已经去叫郎中,你这是做什么?”
“去看那个牛皮,赶尸的牛皮,如果我们自从进城就被人骗了,那赶尸的人也会有问题。”
这时陆县令哭丧着脸冲进来:“大人,大人,那个赶尸匠,死了!死在牢里了!”
没人知道赶尸匠牛皮是什么时候死的。他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内,防止他和外界通话,门上只有一个可供一只碗进出的小窗,狱卒也不会时刻看着他。方才忙乎着救活,陆县令存了个心眼,担心牢房的犯人有什么轻狂,便打开门一间间牢房查看,等查看到牛皮那间,看到此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已经气绝多时了。
“大人,请看。”
陆县令推开铁门,触目惊心的不是靠在墙上,蓬头垢面的尸体,而是正对着门的墙面上四个血红大字:行尸走肉。
尸!增寿浑身抖了一下,往后一个踉跄,岑十三正好站在他身后,牢牢地拖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小心,”
“这是什么!”
增寿指着那是个大字问。
“大人,这牛皮死前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这四个字,不知是何用意。”
罗凡上前一步,检查牛皮的尸体。
“怎样?”
增寿心想若是服毒而死,这县衙之内必定有牛皮的同伙。
“自断心脉,原来此人竟身怀高深武功,我真是见识浅薄,之前完全没有发现。”
罗凡叹口气,这一晚上,他真是备受重创,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曹大勇呢?”
增寿慌忙问道。
“活得好好的,不见异样。”
陆县令话音刚落,忽听着外间一阵喧哗,有惨叫声传来。
天啊,又出了何事?陆县令几乎套崩溃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太爷,太爷,有个犯人疯了,抱着别人就啃咬,生生地撕下别人的耳朵鼻子!”
衙役跑来,惊慌失措。
“拉开,赶紧把人给我拉开啊。”
陆县令气的跺脚。
“那人如有神力,我们几个人都拉不开,陈老三也被咬住了,手腕上活活地给扯下一块肉去。”
“那发疯的可是……曹大勇?”
增寿声音微微发抖。
“对,对,就是那小子,看着麻杆一样,怎么这么有劲。”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墙面,那上面四个红字,鲜血淋漓,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