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这么六、七个月的时间过去,所有人都以为仲修远已经在那一役之中丧命,他虽然一直派人去找,但心中其实也有几分是这么认为。

如今李牧这话,是说仲修远回来了?

可他怎么回来的?

秦老爷脸色连连变化,只听到旁边那大人也开口问他到底怎么样,他才回过神来。

“他有些事情耽搁了,今晚可能过不来了。”秦老爷来不及去思考李牧到底是不是说的仲修远,现在他全副精力都必须得放在这一场宴会上。

听了秦老爷的话,宴会上众人顿时炸了锅,原本他们心中就不满李牧这么个毛头小子抢了他们的位置,如今这人又不来,他们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秦老爷苦笑不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帮着李牧说话。

客栈当中,李牧把那来送信的人送走之后,便和着衣服抱着人在床上躺下。

“睡吧,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李牧把人抱在怀里,让这人赶紧睡觉。

他不知道仲修远这一路之上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这人的身体真的已经亏欠太多,如今若不是因为见着他他才强撑着,恐怕早已经昏睡过去。

仲修远闻言,又紧了紧拽住李牧衣服的手,然后便一直望着面前的李牧。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两只眼睛才如同有千斤重一般慢慢地合上。

李牧不敢有动作,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直到这人睡去。

借着屋外微弱的月色,李牧打量着面前睡觉都要抱着自己不松手,还总是惊醒,非要要看见他才再睡的人。

洗干净了的仲修远看上去更加的瘦弱了,一张脸更是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俊气与漂亮,特别是他脸上新多出来的那一道刀疤,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狰狞恐怖。

那刀疤的位置,如今李牧看了都触目惊心。

因为那刀疤是从仲修远的左边额头,划过眼角、鼻子,直滑到右边的脸颊上,足足有手掌长,虽然并不宽,但差一点就划过了眼睛。

李牧不敢去想这刀疤的位置,若是再偏移一分,他如今是否还能再见到这人。

明天这人醒了,关于这一段时间的事情,他定然要好好问问……

李牧微微抬头,在睡着都不忘拽着自己的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人他怕是也再也无法松手。

街道之上,路上行人渐渐少去,整座城镇都慢慢陷入了睡梦之中。

李牧又躺了片刻之后,这才解开这人紧紧攥着自己衣服的手,起了身。

他正往茅房的方向走,才走了两步没到,身后就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道。

他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却见穿着一件单衣的仲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跟在他的身后。

仲修远显然没有睡醒,两只眼睛都闭着,更像是在凭借着本能做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李牧好笑又好气,他不过起个夜。

而且这人之前明明都睡着了,到底是怎么发现他起来的?

“你……”李牧本想劝这人回去睡觉,他不过去个茅房,可张了张嘴后,到了嘴边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看着这迷迷糊糊睡着了都要跟着自己的人,李牧心中一阵心疼,“傻瓜……”

李牧抬手捏了捏这人的脸,原本他也捏过仲修远的脸,那时候仲修远虽然板着一张脸,脸上却软乎乎肉嘟嘟的,手感极好。

可如今在他手下的脸却只剩下一层皮,这人瘦得可怕。

瘦成这样,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得回来。

李牧带着小尾巴去了茅房,然后又领着小尾巴回了房间,把人塞进还带着暖气的被子,自己也缩了进去。

再次醒来时,李牧睁开眼的瞬间,对上的便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李牧愣了瞬间,然后才想起昨夜的事。

“醒了怎么不叫醒我?”李牧开口。

仲修远眨了眨眼,他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李牧似的,恋恋不舍地转动了眼眸看向床幔,“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休息了一夜又吃了些粥补充体力后,他的声音已经逐渐恢复过来,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能够正常说话。

原本已经准备起身的李牧又躺了回去,他单手支撑在仲修远的耳侧,俯下身不由分说吻住了面前的人。

李牧温热的气息霸道的驱逐了仲修远唇上的冰冷,直把仲修远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才放开了面前眼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的男人。

“是在做梦吗?”李牧靠得极近,他危险地微微瞪着眼,若是仲修远敢说是,他必然会再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仲修远木纳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张脸胀得通红不说,连耳廓都变成了紫色。

李牧用另一只手霸道地拉开了仲修远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把他的两只手都禁锢在他自己脑袋上方。

“我在问你话,你觉得现在是在做梦吗?”李牧危险的压低了嗓音。

李牧的声音,李牧的气息,还有李牧灼热的吻,这一切一起侵袭而来,让人才清醒过来的仲修远大脑一片混乱。

他只本能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在梦里,李木木这木头怎么会把他压在床上亲?

李牧气绝,这人!

不由分说,李牧再次俯下身去吻住了这人的唇,原本他还顾忌着这人身体虚弱,所以留了几分力道,如今他却是越发的霸道用力,恨不得直接就这样把这人啃咬着吞入腹中,吃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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