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还有轻微的呼吸,黄灯柔缓地打开半盏,光线抚上陆弦的脸,恬静,安乐。
夏梓强蹲在床边仔细端详,将陆弦出了层薄汗的手握紧手里,幸好没有离开,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做出了不止一种的设想,他很害怕楚光会是故意引他走的,目的便是想要让陆弦离开自己。
他的眼角一下子就垂了下来,放松地摸了摸陆弦的额头,发现高烧已经褪去了大半,大概明天能好了吧。
夏梓强守了一夜,早上醒来的时候,陆弦却已经消失,他慌了神,随即冷静下来,外面有走动的声音,饭菜的清香,小侄子已经起床了么,大病初愈就迫不及待的做饭实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陆弦,“你再多休息一会儿。”
“不了,我实在是不能放心的把厨房交给你。”
夏梓强轻笑起来,“那你就放心把你整个人都交给我么。”
陆弦的耳根子红了红,夏梓强看的清楚,凑过去吻了吻,这下,就连后颈都变的通红一片了,“夏叔,我要切菜了。”
“嗯,我帮你。”夏梓强吻着答着,手不老实地钻过围裙向下摸去,“你穿着条围裙这好看,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吧。”
“我过几天就把这条围裙给扔了。”
两人确认了关系,相处方式也有了些不同,按照陆弦的话来说,夏梓强以前潜伏在内心的野兽名字叫做色-情狂,无时无刻不是精虫上脑两眼发光。而陆弦本身经历太多,外加身心淡然,两人的身份地位和以前像是调换了位子,尽心尽力拼命引诱的现在成了夏梓强,陆弦则清心寡欲地坐在沙发上,桌前是水果清酒。
夏梓强给他妈妈打了电话,因为陆弦的身体不好,这几天就不能过来了。
夏妈还有少许疑惑,“你带媳妇来和你侄子有什么关系?”
“陆弦当然要跟着一起来啊。”夏梓强答得理所当然。
夏妈想了想,也有道理,大概是叔侄情深,又想到那小孩以前怪可怜的,便又体贴地问了几句,让人好好养身子,随便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又过了几天,终于即将迎来开学了。
夏梓强陪着陆弦去报道,学校的宿舍是一早就强制定下的,但既然陆弦准备住在家里,他们干脆连宿舍也不去看了,夏梓强在学生处给陆弦请假,原因是身体不好,至于学校有钱拿便开心,并没有过多阻拦。
课程排的很松,陆弦有不少自由时间,而课程的实用性说不上很大,大多学校又多是如此的,也没办法。他们在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少年晃悠晃悠地过来了。
“哟,夏叔。”楚光吊儿郎当地打招呼。
夏梓强看了一眼他脸上涂得白白的粉,“你怎么还没好,又有什么吃坏了吗?”他之前怀疑过楚光的举动目的不纯,后来明白自己猜错了,此刻也有稍许愧疚,“你舅舅没陪你来报道么。”
“又不是小孩了,要什么人陪。”楚光伸了个懒腰,“也只有叔你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家小侄子了。”他横眼竖眼打量着陆弦,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人一样,眼前的人说好看的确是好看的,但那柔顺外貌之下像是藏了一把刀子,楚光觉得自己再多看看,就会被乱刀砍死了,他连忙移开了眼。
夏梓强一手还牵着陆弦的,毫不在意也不遮掩,那戒指就这么明晃晃地亮着。
楚光瞥见那道银光,也不惊讶,缓缓地说道,“上次蓝灵好像是在你这里碰了钉子,来找我诉苦了,叔你最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她能怎么样。”夏梓强笑笑说,“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