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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彷彿抹了雾彩的昏暗光线,映照在交谈甚欢的人们脸上,将每个人的神情都镀上了一层媚色。在更多光线追不到的角落,甚至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你你我我都在调笑着,对饮着,曖昧着,勾搭着。
林多比正坐在相对较明亮的吧檯前,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的ojito。他唯一的任务就是跟人,但走进了这间位于地下一楼的酒吧,目标物就消失在他眼前了。
直到这一秒。
林清湛今晚的战服是一件袖口开至腰际的无袖背心,扎在合身牛仔裤里将他的臀线完美展露。这天是他一週固定来猎艷的日子,说是猎艳,倒也不是每次都能顺利带到好货色。
不过今天不是他去招惹别人了,是有个人从白天就在他面前晃到现在。
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这副长相清清可以吃。
多比看着对他开口的跟踪目标,饶是他平常脸皮厚成墙此刻也真是觉得尷尬。不仅跟丢,还被当事人发现,甚至被反侦,天底下哪有这么失败的跟踪者啊?不过,他林多比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机敏的临场反应。
「我也觉得我很帅。」
「噗。」酒保抬手示意抱歉便走去一旁笑了。
「再装吧。你跟了我一天了,我早就发现了,不如诚实一点,告诉我你到底要干嘛。」林清湛说着坐上高脚椅,俐落地转了向背对吧台,靠近林多比的手肘撑在吧台上,另一手拿着酒杯。
他说话时,杯沿就在唇边,似碰非碰地,林多比有点分神。
「我朋友,在追你朋友,想知道你跟他什么关係。」他那杯酒是什么,好喝吗?
说前一句话时,林清湛的眼神状似看向情慾暗涌的店内,但那双垂眸的眼究竟在看什么,林多比说不准,只觉得这人的侧脸和别人不一样,好看,性感。
那张脸转了过来,那双眼的焦距落在了他脸上,林多比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是泪痣。
「你朋友说有女友,是真的还假的?」
「假的,他超gay。」刚抿了口酒的唇上还留有液体,林多比对他手中那杯酒的味道更好奇了。
「你朋友渣不渣?」林清湛又抿了一口,这次还微转酒杯舔了下杯沿的盐。
「完全不渣,超专情,马子狗。」盐口杯,从顏色看应该是vodkali。
林清湛再一次看向店内。这一时空夜晚尚早,此处却不知在哪个平行宇宙已然忘却世界,情慾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个具体符号,总有人今晚不会一个人睡。
清清转回吧台放下酒杯,手指重新一抬,托住了林多比下巴倾身恰到好处的一吻。
「走吗?」舔盐似的,林清湛的舌头在多比唇上划了一笔。
「好。」果然是vodkali,林多比想,他喜欢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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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套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矮柜、一张简单的书桌、一个书架、掛式衣架和小冰箱,空气里瀰漫淡淡薰香味道,床头灯的暖黄灯光丰富了套房的极简线条。
「你先去洗个手,外面很脏。用肥皂洗啊。」林清湛一边把啤酒冰进冰箱,一边嘱咐着。
林多比呆呆喔了一声,自己找了电灯开关进浴室,关上门。连浴室的灯光都是暖色系的。
他把脸也洗了,但不觉得清醒。
「你坐一下,建议你不要穿衣服上床,我有洁癖。」对身体却没有洁癖吗?林多比想问,又自觉破坏气氛,喔了第二声开始脱衣服,林清湛已经进浴室了。
赤身裸体坐在(直接躺下太不好意思了)陌生人的床上,林多比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被仙人跳,他的自我感觉良好开始有点动摇。
浴室门开了,林清湛走了出来,他的背心还在,下身失踪,厉害的是被上衣盖住的臀部依然线条迷人。林多比吞了口口水,盯着林清湛动作流畅地关大灯、推推他往床头坐、打开他的腿,然后自己坐在他两腿中间「欣赏」风景。
「已经有点兴奋了啊,第一次?」
「蛤?」什么第一次?
「419啊。」
林多比有一瞬间出于莫名的自尊想否认,但外在的赤裸彷彿迫使他变得份外诚实,他窘迫地点点头。
「那」林清湛突然爬到他身上,一手贴在他胸口,一手越过他伸向床头矮柜,两眼直盯着多比因兴奋而放大的瞳孔,熟练地拿出某些物品。
「手往头上举高。」林多比不明所以地照做,几秒后意识过来撑起上身的林清湛在做什么,原来床头那条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扣环是这样用的,更像仙人跳了怎么办!但腹部上清清的下体碰触他肌肤的感觉,让他更意识到另一种颤慄。
我看不见你的裸露,却感受到你的挑逗。
「为为什么要这样?」林多比觉得自己简直太理智了,面对这种刺激还能好好问问题,殊不知他的下身过份诚实,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 ' ')('「嘖第一次的人通常会太兴奋,不小心会弄受伤,这是避免你伤到我。」林清湛「喀噠」一声把手銬扣好,拉了两下确定不会被挣脱后,本想坐回某人的两腿间,却被某个物件挡住去路。他笑了,低垂的眼眸仍盯着林多比的脸,两腿一前一后在林多比身体两侧半跪着,手往后一捞握住了某道路障,刚摸过金属的手指带点凉意,林多比的理智又丧失一些。
「长相跟身材是我的菜,就怕某个地方不争气。还好,摸起来够粗。」林多比想,所谓妖艳贱货指的就是眼前这种类型吧,贱不贱不知道,但妖气冲天是真的。应该是泪痣的缘故。
「本来呢,我都要先嘴巴服务一下才能进入状况,但你这样」摩擦生热的指尖在端点刮了一下,「看来是不需要囉?」
「呃那个如果方方便的话,可能还是」窘迫是今晚的多比。
「呵。」清清嗤笑一声,俯身下去趴在多比身上,「还是怎样?」
妖精,林多比彻底沦陷。
「麻烦你嘴嘴巴服务一下」
这次没有回话了,林清湛只是含笑对多比拋了一记媚眼,便磨磨蹭蹭地往下移动,握住被囚禁者的下身,舔了舔唇,含住了上缘。
不愧是经验丰富,要死了,林多比心想。他很想仰头发出喟叹,但两眼捨不得漏看含弄他下体的人任何一个小动作,他上下摆动的头,吞吐的唇,被顶到变形的脸颊,把落下的发丝往后拨弄的手,还有时不时瞥他一眼的神态,以及在这过程中,唯一没有改变却分外抢眼的泪痣。
他很想摸一摸,无奈双手被缚,身上开始沁出了汗,他注意到汗珠滑下林清湛的脸侧,滑过他的泪痣。
「可以可以了」林多比突然有点捨不得让对方继续下去,他很想,他要疯了,他已经步上缴械的道路了,但他从来没有过一夜情是有原因的,他不喜欢只有慾没有情的性爱,比起对方单方面的服务,他更想多一点肢体触碰,摸摸脸也好,表达他的喜欢。
林清湛瞟了他一眼,慢慢吐出嘴里的硬件。
「我技术应该很好啊。」他抹抹嘴,手指意犹未尽地玩弄着林多比的囊袋,像是不把他逼到理智丧尽不罢休似的,更像是企图让人转变成野兽以达到征服的成就感。
「很好,我遇过最好的,真的。」
「那为什么要停?」清清不太高兴。噘嘴的样子有点萌啊,多比想。
「那个我保证不会伤到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看林清湛表情微变,多比赶紧补充说:「真的,我骗你我朋友追不到你朋友,真的!」关键时刻出卖朋友,林多比良心不会痛。
「我只是想抱抱你」
空气明显地安静了,林多比怯怯地看着清清高深莫测的脸,两人沉默了一小会,清清再次爬起来,打开矮柜抽屉,直起身来,林多比两手重获自由。他一转手腕便立刻抱住了清清的身体,顺势一撑翻了个身,将清清压在身下。
「哈啊」这个举动好像挺合清清胃口,「你可以直接进来,我准备好了。嗯」多比的手碰到清清的身体后就没有离开过,四处探索着,清清说这句话时,他的手指正滑下股缝。
他吻着他,从下巴一路吻到耻毛,舔拭大腿根部,把囊袋含入口中。他沾了自己的口水后按压后穴入口,是松过了的,但他还是很爱惜地一点一点扩张那处。
林多比发现,清清是个乐器,轻轻一拨就跌落悦耳的乐音。
他自认在弹拨弄弦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啊嗯嗯你嗯你很会嘛完了长得帅东西大技术又好,这种很难遇到」林清湛两手抓住多比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地弓起,他的性器被温暖的口腔包覆,后穴里不断有手指进出。
「我想要你插我了,但现在又好舒服干好烦啊啊」这傢伙真的很懂怎么让人抓狂,多比想着,由含改吻,一步步攀吻至清清唇角。他一手环抱着清清弓起的腰背,一手抢在每一个吻之前,将清清的衣服往上推,让他的肌肤贴上自己,包括下方烧灼的慾望,也相互摩挲。
他一手拉掉了清清的上衣,清清笑了,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着衣服吗?」
「我喜欢被脱光。」清清皱着眉头微睁开眼,多比看着他眼中迷茫的雾气,在泪痣的衬托下格外煽情,他忍不住吻了吻清清的眼角,舌尖在泪痣上舔了几下。
「套子在哪?」
清清伸手在矮柜乱摸一把摸出了保险套扔给多比,他拿过来确认了一下尺寸后,咬住包装边缘,一下撕开。清清眼神迷乱地看着他,只见他吐掉嘴里的包装纸,扬了扬手中已开好的保险套,抬起一边唇角,回问:「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我喜欢有人帮我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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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香的气味不再单纯,融入了浓郁的性爱味道。林多比躺在满是各种体液的床铺上,回味方才一遍又一遍在某人身上抽插的快感。每一下伴随一声哭喊,每一撞造成一声拍击,每一顶带来一阵颤慄。
跟这个人做爱太爽了,会上癮。
', ' ')('如果只是单纯的抽插,那也不见得要这个人。但他的长相是林多比喜欢的,有点冷艳又无比性感的那种;他的身体也是林多比喜欢的,瘦得有肌肉,屁股又翘又好捏,和自己手的大小意外相合;他更喜欢他的声音,煽情却不下流,诱人又不放荡,从声音就能清楚辨别他舒不舒服,哪里舒服。他喜欢自己使坏捏着不给他射的时候,林清湛在他怀里呜呜噎噎求他的声音,也喜欢他快要高潮时愈来愈急促高昂的呻吟。
但这都不是他最喜欢的,这都不是非他不可。
他最喜欢的,是林清湛高潮时的表情,那种贺尔蒙爆棚的性感,直接激发林多比颅内高潮,进而身体高潮。
他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那颗泪痣。
「你去冲一下吧,我换个床单。」林清湛从浴室出来,肩上掛着浴巾,半湿的头发往后拨露出他乾净的脸庞。他还是下身失踪。
「我可以睡这吗?」林多比接过清清递来的毛巾,他比自己矮一个头,大概175左右?
林清湛转头对他上下打量一番,支着下巴歪头说:「你表现不错,我有爽到,可以。」
说完,调皮地笑了下,不再理会林多比,自顾自换床单去了。
原来泪痣不是只有在做爱时才让人想吻,林多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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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就是这样,早知道他没经验我就不跟他玩了,再爽又怎样,黏死人了。
林清湛内心暗骂不已,连带表情一点都隐藏不住他的不爽。
昨天晚上带了那个跟踪他的男人回家,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通常他会至少问一下对方有没有经验,如果是生手就算再帅他也不会碰,因为他曾经吃过一次亏,从此对0经验的人敬谢不敏。但是,昨天这男的外貌太符合他的胃口了,而且他跟了自己一整天,多少有点激发了林清湛的优越感和兴趣,于是他没多想就把人带回家了。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清清强忍住不满的情绪替客人结帐,内心不断告诉自己现在在工作,试图催眠自己把那件在店里晃来晃去的大型移动障碍物当作陈设之一,不要看、不要管、不要动怒。然而,从他中午开始上班到现在三个小时了,那个白痴仍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真的让林清湛归懒趴火愈烧愈旺。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间廉价超市就这么小,下午班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是要让他多尷尬?
「这位客人,」终于,趁着暂时没有其他客人进店,清清怒气冲冲地快步到第n百次逛到咖啡区的林多比面前,「您需要找什么商品吗?没有的话请离开,您这样很妨碍我们做生意!」林清湛一双眼尾特长的眼睛盛着怒意,多比却只觉得这双眼生气时看起来好性感,因为泪痣吧。
「我我没有要找什么商品,」林多比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个打火机,三包不同口味的口香糖,一包薄荷糖,一副扑克牌,一支牙刷,都是在这三小时内买的。「你几点下班?」
林清湛翻了个白眼。果然,新手就是这样,烦人。
「林先生,请你听好,昨天是真的很爽,坦白说是我有过最爽的一次,但这就是一夜情,一个晚上就结束了,隔天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两人互不相干。」林清湛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戳上林多比的胸膛,嗯胸肌真的很不错啊。「所以我才不喜欢新手,操一次就以为我们有什么,甩都甩不掉,嘖。」
林清湛说完瞟了林多比一眼,真不该看这一眼的,瞧那委屈的表情,好像老子夺走他处女身又拔屌无情似的,有没有搞错啊被上的是我吧,还有点心软怎么回事啦!
「反正,」清清决定别过头不要再看他,就是因为他外表太合自己胃口了,才会没搞清楚就把他带回家,解开了他的手銬,还破例让他在自己房里过夜,你的原则到哪里去了?清清心里暗骂自己,表面上还是兇巴巴地说:「如果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我们彼此有了很好的回忆,跟你做爱是真的很爽,但结束了,我不会缠着你,也请你不要缠着我。」
「只能做一次吗?」
意外的答覆让清清睁大眼睛,「蛤?」他回头看林多比,这人的表情很认真啊。
林多比往前踏了一步,「昨天是真的很爽,爽到我不想跟你只做一次,」清清发现自己竟然被「货架咚」了!怎么让人有点心动!
「昨天也是我做过最爽的一次,我还想要跟你做,如果你只找一夜情,那就和我一个人做,你也说了跟我做最爽,不是吗?」林多比的眼神既坚定又隐隐透着侵略性,林清湛一时竟无言以对。这人说得有道理啊,既然都是图一个爽,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对方的提议,毕竟,顏值和床技都在标准值以上上上上上的一夜情对象根本可遇不可求啊。
但他已经再三违背自己的原则了,难道这么简单就屈服了吗?
两人大眼对小眼,无论哪方都不愿意认输,林清湛总觉得自己好像正踏入什么不得了的陷阱,但又找不到对方言语上的破绽,肢体上又被禁錮在他两条手臂间的方寸之地,怎么看都处于劣势。不知
', ' ')('对看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几辈子,清清觉得那对眼睛没有要投降的意味,他也没有时间这么和他耗下去,终于他松了口:
「先说好,只上床,不谈别的。」
还没等到回答,林多比先直起了身子,一手背到身后,一手伸出小指举到林清湛面前,方才的严肃(还有点性感的野蛮)表情已经换成一个大大的笑容,林清湛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很开心。
「打勾勾。」
「我的天啊你幼不幼稚啊」林清湛傻眼极了,这个至少高自己一个头的壮汉,竟然要和他勾小指约定才没有觉得可爱,怎么可能嘛。
自己伸手跟打勾勾只是想赶快打发他,绝对不是觉得他可爱,不可能。
「可以了吧?你可以滚了吧?」清清一秒缩回手,有点不自在地推了推林多比的肩膀。
「你先告诉我你几点下班。」林多比笑嘻嘻地问,猝不及防地靠到清清耳边,「约定今晚立即生效喔。」
林清湛觉得耳朵热得不舒服。林多比觉得那颗泪痣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晃了晃背在身后的手,中指和食指交互打了个大大的叉叉。
我们先一起玩你规定的游戏,再偷偷更改游戏规则,等你发现时,已经无可自拔地上癮了。
但没关係,我陪你一起沉溺,谁叫我已经先迷上你了呢。
肯定是泪痣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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