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我对靳西沉有感恩,有敬重,有崇拜,但是唯独没有爱情。我不会让他被人指手画脚说他乱/伦。”
一直以来,她从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个,但是靳西沉不可以。
清江市最年轻的病理学教授,光荣的无国界医生,怎么能被人扣上乱/伦的帽子!
夕阳以至,灿烂的红大片的铺展在天际,干枯的胡杨屹立不倒,上面蹲着几只随时准备俯冲下来的秃鹰。
温瞳静静的站在栅栏边良久,手机里突然传来两声短信提醒。
一条是林修竹的,一条是好基友大檬的。
“周言诚答应来拍了,谢谢你啦二桶,回国了请你吃饭。”末了还发了一个笑脸表情。
“你的头怎么样了?等我办好签证了过几天去看你吧。”大檬则是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大檬听说她被砸的时候,当时就在脑子里脑补她成为植物人的几率了,要不是因为签证问题,早就到了肯尼亚了。
温瞳打开大檬的回信息过去,两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
虽然大惊小怪了点,但说不感动是假的。
尤其她这种经历过无数次抛弃,对感情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人来说,大檬简直是暖心利器。
温瞳找出林修竹的号码,直接一个电话轰过去:“一顿饭就想谢我了?你觉得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你不像。你像滴水之恩强迫我涌泉相报的人。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林修竹叹气。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就帮我办到,总之不让你杀人放火,也不影响你在娱乐圈的形象,怎么样?”温瞳故意卖了个关子,其实也是实话,现在让林修竹帮她办事,还真没有什么非他不可的。
“温二桶,你这话可说错人了。按照书里的套路,赵敏说这话的时候,对象是张无忌,周芷若说这话的时候,对象也是张无忌。你要找空头支票,这话你该跟靳西沉说。”林修竹憋着笑,故意暗示她。
“万一哪天我想办的事,正巧不想让他知道呢。”温瞳说。
“什么事什么事?难道是你要跟人私奔不准备告诉靳西沉?可不能这样啊,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找对象了也得告诉主人,靳西沉养了你这么多年好歹你也知会他一声,别私奔啊,你三思一下啊,不对你五思吧。”林修竹叫起来,连珠炮似的又八卦又废话。
这才是熟悉的林修竹啊,话唠才对嘛。前几天因为愧疚不敢跟她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是在太憋屈了。
现在他一这样,温瞳也松了口气。
正说着,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林修竹大叫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靳西沉发现了啊那我先挂了你有事儿再找我啊就这样。”
说完,无比迅速的挂了电话。
温瞳关掉手机,抬起按在地上的手,触感无比黏稠,臭味无比浓郁。
一坨被压扁的新鲜牛屎正散发着生命的余臭,而她的手掌正正好好的就按在了中心位置。
“卧槽真臭。”温瞳别过头,狠狠在草地上抹了两把。
“你在干什么?”
靳西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瞳整个人都僵住了,要不是手上一把牛屎不方便,她就直接捂脸了。
为什么回回丢脸都被他撞见,就不能让她帅气逼人一回,稍微闪瞎他的眼吗!温瞳无比悲壮的想。
靳西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通红的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以为不小心摔疼了,于是伸手要拉她起来。
温瞳眼珠一转,伸出那只沾着牛屎的手往上一握,谁知他反应更快的把手收回去了。
结果她更重的摔了回去。
“还不爬起来,坐在地上舒服?”靳西沉说。
温瞳呲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你不是要拉我一把的吗,干嘛又把手收回去?”
靳西沉道:“脏、臭。”
温瞳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暗自腹诽:就你不脏,就你不臭。
“瞳瞳。”靳西沉的声音忽然软下来。
“干嘛。”她仍记着仇,不肯正面搭理他,语气不善的丢了两个字出来。
被风扬起的及腰长发被风撩起一束,顺势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凉的触感丝绒般细腻。靳西沉伸手替她把鬓发塞回耳后,不小心碰触到耳垂时,温瞳触电般闪躲开。
“明天慕沐去内罗毕取药,你想回国的话,就跟她一起过去吧。”靳西沉说。
温瞳心一冷:“又觉得我给你添乱了是吗,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是吧,要不是因为这里有你的病人,你应该早就先走一步了。”
她的脾气来的突然,靳西沉也是一怔,随即道:“别任性瞳瞳。”
“任性!你用用你超高的智商好好分析一下,我这到底是不是任性。还是你自私!”温瞳咬牙,不肯再和他争执,于是就走。
“我是自私,因为这里……实在危险。”看着她的背影,靳西沉喃喃的说了一句话,却被风吹的破碎,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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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小猴凑过来揽着她肩膀:“小瞳瞳啊,后天马赛族的族长女儿出嫁,想不想去看看?”
温瞳说:“没兴趣。”
“你怎么能没兴趣呢,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你跟老大说你的生日愿望是有酒喝,你不知道在肯尼亚这个地方酒有多珍贵,而且我们做医生的除了酒精之外,哪能碰酒啊。”小猴絮絮叨叨的抱怨了半天。
“所以呢?”温瞳问。
“所以说老大简直就是神,在这种鸟都不愿意来拉屎的地方,他硬是给你找到了酒。作为贺礼送到马赛族的族长那儿了,你去吧去吧,带我去,我也想喝酒。”小猴最后几乎是拉着温瞳的手开始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