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弓藏。”这两个人不愧是干律师出身的,嘴皮子就是溜,说话不用打草稿,两人说话都带着套路,一唱一和地在这里贫嘴,讨伐陆淮宁的小气和无情。
“卸磨杀驴。”陆淮宁冷冷地跟上了一句。卸磨杀驴这个词虽然同前面的几个成语意义相同,但往别人身上用的时候,显然是贬义十足,把对方给说成了是驴子。
“啊不对,这句说得不好,我呸呸呸。”这个两个人也不是白给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一连呸了好几下。
钟睿瑶看到了这里,不禁“噗呲”一声,被眼前这两个人给逗笑了。
她这一笑,梨涡浅现,摇曳生姿,流露出了比之前更美丽的风韵,这下子把两个人彻底看呆了。
陆淮宁看到此处,心里就更为烦躁,他也不再说什么了,打开后车门,直接把这两个人从车上给抓了下来。
“你们自己打车走,别碍事。”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摞百元大钞,往他们手里一塞,也不管数目多少,也不管两个人高不高兴,他转身拉着钟睿瑶上了车子,“咣”地一声重重摔上了车门,车子瞬间启动,驶离了警察局大院。
“陆淮宁,你特么给我回来。”被陆淮宁给赶下车子的两个人中,还有一个不依不饶,跳着脚,在后面大声地喊叫。
“算了,你跟他计较什么,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一个人就劝,同时扬起手中陆淮宁刚塞过来的钞票,“能有三千多块呢,咱两个今晚可以好好潇洒一下。”
虽然陆大少的脾气臭了点,但是出手大方,也非常讲义气,因此身边还是不乏狐朋狗党。
“三千多算个毛线啊,我两个小时也就赚出来了。”这位对钱是不屑一顾,仍然跳着脚蹦跶,对着陆淮宁车子的背影大喊:“我的拖鞋,陆淮宁,我的拖鞋可是独家订制的大牌拖鞋。”
原来,在陆淮宁把他抓下车的过程中,他人是下来了,可是有一只拖鞋却掉在了车子里面。现在他只有一只脚上有鞋子,另一只脚还是赤足着地。
所以,他不得不追在车后面,对着陆淮宁喊话。
正当他闹腾的时候,就看见陆淮宁的车子上车窗往下一摇,一个东西从飞速前进的车子被丢了出来,转眼间就飞到了他的身前。
眼前黑影一闪,“啪”地一声,一只拖鞋就拍到了他的脸上,正中面门。
陆淮宁一转冷冷的眸子,从后视镜中瞧见了这一幕,不禁冷哼了一声。自己最近事情多,哪天空闲,真该把这帮损友给约出来聚会下,挨个好好修理修理他们,否则他们一个个地都要闹到天上去了。
“这要多疼啊。”钟睿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后视镜中,她甚至能够看到,拖鞋底部的那个logo标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对方的脸上,如同一枚烙印一样。
“活该。”陆淮宁对此倒不在意,想起刚这两人看着钟睿瑶那副色迷迷的眼光,他恨不能把他们两个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当炮儿给踩了。
“你今晚还回家么?”他一偏头,问钟睿瑶。
这个家指代的是钟睿瑶自己的家。从陆淮宁说话的口吻中就可以听出来,他是不希望钟睿瑶回去的。
钟睿瑶应该跟他回到陆家去,身为丈夫,却没有在最危机的时刻,出现在自己老婆身边,陆淮宁心情如此自责。
他今晚打算寸步不离钟睿瑶,一直呵护着她,让胆颤、恐惧、虚弱、害怕这些糟糕的情绪统统见鬼去,远离他心爱的女人的情绪从变故中恢复过来为止。
“我不回家。”钟睿瑶看着陆淮宁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