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了训练,已经将就将床铺啥的拆开安放了。
没有办法,只得挤在了一起。他们一共睡了个把小时,不是被热醒了冻醒了,是被渴醒的。
赵春生起来方便,碰到了两名小校,他俩正在帐篷外面失声痛哭。
按照惯例,这种事情,是不该由他这个外人来关注的。但是今天,他突发奇想,走过去问了几句。
其中有个小校一抬头,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他看了一眼赵春生,就知道那是一名老士卒了。
“大哥……”那名小校一开口,就是泪水滂沱,“我,我们,被骂了。”
“作为士卒,”赵春生一听,不由得想要大笑失声,“挨骂,那是最应该尽的本分。”
“可是,”另一名小校也开口了,“那不一样,老大。大哥你说的骂,那只是一般的骂,我们这里要承受的……”
里面猛然走出另一名校尉,只是瞪了一眼,那两名就立即噤声了。之后,任凭赵春生再怎么询问,他们也都是不吱一声。
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向前走去。这一去,谁知还碰到了更加稀罕的事!
他们每个帐篷,好像都提前得到了赦令一般。只要赵春生走到那里,就立即收拾干净。
连一个人影在外面也看不到了。
赵春生无奈之下,只得回去。谁知,还没走到地点,就给老金头来了个迎头相撞!
老金头问道:“你,小赵同志,没有深入他们的帐篷吧?”
“没有,”赵春生没有沉吟,赶紧回答,“只是碰到了两名小校。”
“他们在干嘛?”老金头问得很是仔细。赵春生根本不知道,他问话的意思是什么。
“哭鼻子,”赵春生的话一落地,慕容烈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哭鼻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不良习惯?”
“不要乱说,”老金头制止道,“这里的生活,训练,的确都到了极限。偶尔哭一下鼻子,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正常,”慕容烈坚持道,“我爷爷以前带士卒,从来没听说过哭鼻子的现象。”
“呵呵,”老金头一听,只是一笑,并不发表意见。赵春生知道,慕容烈说的话,实在是太肤浅了。
慕容于震之前掌管过两个大区,几十万的士卒,居然没一个哭鼻子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赵春生接过慕容烈递过来的一瓶阿萨姆奶茶,随意地喝了两口。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渴得很是厉害了。
又喝了一气,他们三个才开始在帐篷中间来回游走。
慕容烈说:“这里,太憋屈了。咱们不如走出这片帐篷区,到外面走一遭吧,金总?”
这个金总拍得很是时候,不过老金头并不同意:“沙漠那里,俗称沙漠海。实际上,它比大海更加可怕。”
“是更加绝望,”赵春生附和了一句。
“对,对了,”老金头激动起来,“小赵的话,简直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