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那人说着就展开了口腔，“消防员灭得了火，灭不了身上的烟。”
“呵呵，”沈洁说着，就站了出来，“当初你在车厢里刺中我时，可曾想到过也有今天？”
烟雾越来越大，车厢的结合部很快地也被烟雾给笼罩了起来。赵春生不得不打开厕所里的窗户。
情况才好了一点点。
“恩人，”那人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就冲这一点，沈洁已经百分百确认那人的身份了。“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你俩就造个八九级浮屠吧。”
“佛曰：谁能救我，不如自救。”赵春生说着，竖起了手掌，做出祈祷的手势。
“大神……”那人一声哭喊，旁边的那些个所谓的拥趸也喊叫了起来，“大神，你们就救救他，救救他吧。”
“他还救了你俩呢，”有个男士大声疾呼道，“若不是他的慷慨出手，那个恶心的‘阿拉’还在纠缠着你俩呢。”
想不到的是，那个沪上女此时也在人群中。她正以冷漠的眼神看着大家的表演，这时她也表态了：“阿拉接受的，可是正常的援助，大家不要再往阿拉身上泼脏水的了！”
“那你斥退你的那些所谓的拥趸们，跟我来吧，”赵春生轻声地说，“否则，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干部模样的那人对着人群抱了个拳：“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我要请他俩求我了。关乎个人私密，大家都请回吧。”
一涌而来的那些人，也就慢慢地散了开去。
车厢的转弯处，也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沈洁走上去，一脚先把他踹翻：“那你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是谁？”
“姑奶奶，”那人的身上，现在只剩一缕青烟了，大漠孤烟直，“我是某某市的采购员，特地……”
啪，一个大耳刮子又响起来了，那人顿时栽倒在地上。
“你是谁，你的后面又是谁？”赵春生冷冷地说，“跟我们绕弯子的出路只有一条……”
“那就是，”沈洁故意地拖长了声音。
没等她说完，那人立即又抬起身，追问道：“那就是什么，或者是哪里？”
“那就是，”沈洁果断地说，“烟囱。”
“你也将化作一缕青烟，从此在无边的沙漠里飘荡，”赵春生微微一笑，“你将成为孤魂野鬼，连狼吃都没有。”
“啊，啊——”那人突然痛苦地叫了起来。他身上的青烟，现在已经集中到胸腹部了。
那里正是首先接触鲜花的部位。
虽没有明火，只剩下哔哔啵啵的声音。这声音还是很大，那人的脸上，早经扭曲成一张怪胎。
“咱们走吧，”赵春生说着，一拉沈洁的胳臂，“既然他选择顽固到底，咱们也就没有内疚之感了。”
“好的，”沈洁说着，还意犹未尽地看了眼青烟的出处，“那里到最后，会只剩下副绝美的骷髅架。”
“呵呵，”赵春生问道，“你这个鬼精灵，你又想到了啥？”
“《加勒比海盗》之二：聚魂棺。”沈洁微笑着说。
那人突然向前爬了一大步，低声地叫喊道：“姑奶奶，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