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吵吵闹闹声,划拳猜枚声,大声叫喊声都传了出来。
当天晚上,慕容于震喝了个酩酊大醉。小肉儿也终于如愿以偿,躺到了高祥长官的怀抱里。
天亮之后,高祥长官发现了异样。他跳起来的同时,就在找佩枪。小肉儿嘿嘿一笑:“高长官,不要瞎忙了。你的两支枪,都在这里呢。”
高祥抬头一看,小肉儿的手里,正拎着一支九五式在那里转花花。他大吃一惊,再仔细看时,上面的镌刻的隶字他还看得清清楚楚。
吾兵高祥惠存。
“拿来!”高祥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声,“你这个贱人,把我的枪还给我。我要去战斗。”
“呵呵,”小肉肉冷冷一笑,“你这刚耕完田犍牛,现在又要战斗了?”
“是,我要战斗,”高祥根本不给小肉儿回旋的余地,“我立马就要赶到指挥部呢。”
“那也不是战斗,”小肉儿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那里一摇膀子,说,“现在,你也不找找你的另一支枪到哪里了?”
高祥更加地恼火了:“小肉儿,你这条贱母狗,我看今天,真的是活腻味了呢!”
“呵呵,”小肉儿也恼火了,“我这条贱母狗。当初,是谁跪在我的裙子下面,求着我非要一亲芳泽了?现在,得到了人,就在那里骂了。我实在不知道,咱俩到底是谁贱?”
高祥二话不说,伸手就去夺枪。哪里知道,小肉儿那个女人,已经打开了枪的保险。
见躲避不开,她对着高祥就开了一枪。高祥闪开,子弹击中他身后的一幅印象派油画。
油画中间的模糊感立即消失,现出一个黑黢黢的窟窿来。
高祥再不客气,上前一把握住了小肉儿的腕子:“小肉儿,在大区的招待所里,你居然敢开枪?”
“呵呵,”小肉儿双眼紧闭,里面睁开,“这个世界上,拿走最宝贵爱情的人都变了心,骂我是贱母狗。我还活着有什么劲呀。”
说着,她利用残存的力气,又开了一枪。这一回,弹丸将窗户外面的一个灯柱击毁。
高祥一把夺过枪,想都没想,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枪。
血迹洇红了她雪白的睡裙,也涸红了雪白的被褥。这个时候,高祥长官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外面的士卒听到枪响,也迅速地赶了过来。起初是三三两两,渐渐地已成规模了。
高祥长官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就对着自己的脖颈开了一枪。
三天之后,医院的病房里面,高祥长官幽幽醒来。他一抬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立即傻眼了:“咋,这里难道是阴曹地府了,怎么到处都是小肉儿的睡裙睡衣呢?”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小肉儿,你就不要再想了。她已经到了西方的极乐世界,愿天堂里面再没有这三千烦恼丝。”
高祥回过头,看到了一张隐藏起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