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黑天的,”汉斯的华文很是流利,有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还怕我看到你不成。”
“呸——”慕容烈朝身后啐了一口。
谁知,就这一忽儿的工夫,汉斯突然抡起那只健全的臂膀,一把将慕容烈打倒在地上。
漫天的雪原,倒在地上,就像倒在被褥上一样,几乎没有一点声息。慕容烈想大声喊叫,被汉斯制止住了:“我是一个骑士,你呢?”
“娘的,劳资才是,”慕容烈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劳资的祖上几代,都是将军。”
“好的,”汉斯啪地敬了一个礼,“那就不要叫人,咱俩好好切磋一番。”
“你是个残废,”慕容烈说,“我打败了你,算不得英雄。”
“那我打败了你,”汉斯蓦地就攻过来一拳,拳风呼啸着,“就算得上是英雄了?”
慕容烈闪躲到一边,避开他的拳风。二人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往地在雪地里干上了!
打到第十七八个回合时,慕容烈明显地觉得对方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他就说道:“你丫的,乖乖地过来就擒吧,劳资今天也打算告你的状。”
“好的,”汉斯也喘着粗气说,“也到了时候了,到了时候了。”说着,他就真的转过身来,将手背到了身后。
慕容烈伸手去系绳子,冷不丁地被汉斯一拳打中了下巴。他的下巴立即脱臼了,痛得连说话也变得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哇啦哇啦的了。
汉斯猛然转回身,一脚将慕容烈踢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你小子,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想死!”慕容烈也咬紧了牙,但说话还是不很利索,“你有种就别搞偷袭。我听说了,你们的祖上,尽是些偷鸡摸狗之徒!”
汉斯又飞来一脚,将慕容烈的左手也踢得脱臼了。慕容烈说:“现在,咱俩也一样了,我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话刚落地,他就一脚将汉斯的下巴踢了个粉碎,后者立即缄默了。在漆黑的夜里,只剩下一对狼一般明亮的眼睛还在那里闪烁。
“还要继续么?”慕容烈也痛得直打颤,“继续的话,咱们有的是拳脚。”
“继续,”汉斯的话好像来自几百年前的墓穴,幽深,悠远,深邃。
慕容烈乘着汉斯转身的空,飞起一脚,正中对方的后脑勺。那里没有护具,这下过去,汉斯立即倒地了。
这下子,连声音也没有了。汉斯死了,只剩下呼气,没有吸气了。
慕容烈叫醒了小冰屋里的人,沈洁要给他搽药水,赵春生说:“我先来给他按按。”
一阵声嘶力竭地叫喊。过后,慕容烈的手和下巴,就都恢复了原位。亚当斯叹了一口气:“看来,咱们都小看了这个人。”
“他是不会说的,”赵春生说,“至少没有说实话。”
“只能从他随身的物品中去搜索了,看还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杰克逊说。
“现在,”赵春生说,“看他这个决绝的样子,应该连最后的信息也带走了。不信,你们去搜,什么也不会有了。”
他们几个果然去搜,结果果然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