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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孩子们又饿了。菘蓝躺在地上让孩子们从他腹部的伤口里吸血,这时候温文拿了温的舒化奶来。
她昨天把之前扔出去的猫妖又捡回来了,还附赠了两只小的。虽然猫妖恶心,但小猫确实还挺可爱,温文琢磨着怎么把这猫妖赶出去,边给小猫准备了温奶。
到这儿一看,两只小猫正埋头在那猫妖的肚子上,像是在找奶的样子。猫妖看到她来,就跟看到天敌了似的连忙把小猫往怀里圈,却被温文一把拎起来甩到一边儿——这不识好人心的畜生,还以为她会把他的小崽子真的怎么样呢?那他倒是有点儿骨气,别到她家来啊。
菘蓝被她拽起来又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只觉得身上疼得连视觉都在一瞬间空白了。要说悲伤么,其实已经快没感觉了,毕竟早在之前被她上过之后就丢弃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所有希望了。但是现在即使麻木了,也还在钝钝地痛,内心深处总是妄想她能因为自己生下了孩子而稍微对他好一点儿——尽管菘蓝自己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真的还不如没有,但猫妖的本能还是让他抱着能够靠孩子获得主人怜惜的一点点期待。
菘蓝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维持住平衡,看见温文手里拿着奶瓶,一瞬间高兴得差点哭出来:她还是认这两个孩子的,尽管他们是猫妖,但也是她的孩子啊!
然而温文却没有直接给小猫喂奶——也许是因为小猫这时候已经吓得蜷缩成一团了——而是随手把奶瓶丢到地上,对菘蓝冷笑了一声:“怎么,还想让我喂你不成?”
原本菘蓝脑海中正浮现出他和主人一起喂孩子们的、不切实际的画面,听到她的冷笑立刻拉回了现实。他连忙变化成人形,从地上爬过去捡起了奶瓶,抱起一只小猫把奶瓶塞进他嘴里挤,也不敢去试牛奶的温度,生怕喂得慢了耽误了温文的时间。
温文原本是想看他怎么喂自己的孩子,然而却看到这贪婪又可笑的东西使劲把瓶子里的液体往小猫嘴里挤,甚至都不管这奶到底烫不烫。他自己的孩子怕也只是这猫妖找回长期饭票的入场券而已,可是温文识破了他的伎俩,心想她就只给喂小猫的牛奶,不给他吃别的东西,倒要看看他一只成年猫妖会怎么跟自己的孩子抢食。
反正这一瓶牛奶是远远不够的,甚至连喂小猫的量都不够,更别提他自己还要喝了。
为了避免菘蓝偷偷把奶自己喝掉,温文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喂小猫。而菘蓝则压根儿就没打算自己喝哪怕一口,在他看来显然这奶是主人给她的孩子们准备的,他连舔一下试试温度都不敢啊。
他只是感觉到,现在主人离他好近啊,是因为孩子们的缘故吧,她还愿意靠近他这个没用的东西——他甚至连奶都不够,别说五只,就连喂饱一只小猫都不行。他就是个废物啊,但是主人却还没有扔掉他,这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她宽宏大量,可是他又能用什么报答呢。
但即使理智上知道应该思考他怎么报答主人,菘蓝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她现在离他这么近,近得好像只要他侧倒下去就可以碰到她的腿。菘蓝好想他现在晕过去或者干脆死掉,这样或许还可以用这场景骗自己,假装自己还是她心爱的宠物,耗尽生命力是为了生下了被母亲所期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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