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昏睡着,不过情况慢慢好转,最起码胸口的伤口越来越小,手背上的疤痕也越来越淡。
“怎么还不醒来?”睡着的这些天只能勉强喂进去一些米汤,其余的时候全靠自己的妖力温养着,第一次跟毫无生机的白言梨呆在一起,苍伐很不习惯。
以往这种时候,人早起来哄自己了,而不是像现在样躺着一动不动像具尸体。
有那么几个瞬间,虽然知道白言梨还活着,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但还是会恐慌,像是担心白言梨真就这么死了一样。
早知道人类脆弱,直到亲眼看到这一幕,苍伐依旧受了不小的触动。
“这种时候,其实睡着反倒是好的,”桃饱饱这样说,“早在去绥服前夫主就不怎么吃饭了,除了那些伤口,虚弱的身体是需要时间慢慢恢复的,如今他沉睡着,其实也是属下有意为之。”
“他的眼睛呢?”苍伐忍不住摸了摸白言梨紧闭的眼睫,“醒来能够马上看到吗?”
“有些难。”
“哎。”苍伐不自觉叹气,“你需要的药材和东西,回府后马上找人去办。”
“是。”桃饱饱恭敬应声,见他没有吩咐了,后退着离开。
苍伐摸着白言梨眼睑的手往下,从被窝里将人的胳膊抽出来,摩擦着还剩一点痕迹的疤痕,思绪慢慢有些飘远。
他发着呆,床上躺着的人和之前一样一动不动,苍伐的手指好似碰到什么,回过神来的他将白言梨的袖子往上撸了点。
先露出来的是红绳,苍伐捏着那片金鳞,再看了眼白言梨没有血色的唇。
“哎。”五十多年不曾叹的气这些天貌似叹齐了,他凑过脑袋,捏着那片自己送给白言梨的金鳞轻轻划过自己的指尖。
有血珠渗出,很快被那片鳞片吸收干净,“吃”了正主的血,金鳞闪过阵刺眼金光。
“尊主?”车外跟着的朱厌马上靠近,警惕道:“您怎么了?”
“没事。”苍伐的嗓音有些沙哑。
“需要属下进来吗?”朱厌不明白那道金光是什么,但感受到的强大力量让他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