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守信一辈子正直,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陶悠却是个擅长钻营的小人,怒不可遏,在家里叉着腰骂人。
“为人不正,令人不耻,以后她来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陶南风眼中带笑,提醒了一句:“爸,刚才是你自己开的门。”
陶守信瞪了她一眼:“以后我看到是她,一个字也不说,直接赶出去。那个郑绪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国家干部,钢铁厂的中层领导,好好的职工宿舍竟然想为自己谋私利,我呸!”
萧爱云第一次见到陶教授发火,有点吓到,缩在角落一声不敢吭。
陶南风倒是见惯了父亲骂人的模样,扑哧一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父亲面前。
“爸,你别生气了。陶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只是你以前没有看出来了罢了。冯春娥在遇到你为了从农村跳到城市,所以不挑人品嫁给陶悠的亲生父亲。
陶悠现在找对象看中的依然是权利地位,半点不计较人品,她们母女俩是一路货色,都是势利眼、见利忘义的小人。”
陶南风冲父亲使了个眼色:“您忘了,陶悠原本应该找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匆匆找这么个胖子,估计是日子不好过,又想走走捷径呗。”
陶守信一辈子靠自己,独立自主惯了,从来没想过还会有人不断依附他人向上攀爬。听女儿这一分析,想到陶悠未来要嫁的人应该是乔亚东,现在却换了个人,心中一惊,慢慢冷静下来。
再喝一口茶,看自己女儿真是越看越爱。
人都说相由心生。陶南风五官端正,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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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鼻挺,眼眸间透着的都是灵慧与善良,这孩子是个正直端严的性子,有陶家的风骨。
陶悠和陶南风一比,真是品性差得太远。
想到这里,陶守信恨恨地说:“让她姓陶,真是辱没了这个姓氏!”
也不知道为什么,陶悠对这个“陶”姓非常执着,死也不肯改姓,每次一提这个就哭哭啼啼。
陶南风沉思道:“现在改姓要去公安部门,麻烦得很。再说她已经十八岁,咱们也没办法强迫她改,除非……她觉得我们拖累了她,才有可能改回王姓。”
陶守信听到这里,抬手拍了拍女儿肩膀,眼中带着一丝怅惘:“长大喽~我家南风长大了。”
苦难催人成长。女儿现在看问题越来越通透,这是好事,也让人心疼。
陶南风和父亲商量:“爸,听陶悠那个话,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您现在一个人在家,真的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好好锻炼身体,生活有规律,不能熬夜……”
陶守信哈哈一笑:“南风这是担心我生病吗?放心放心,我现在恢复单身不晓得多自在逍遥。学校里有食堂,你不在家我都不开火。平时洗几件衣服、扫扫地、收拾收拾屋子很轻松。”
因为有萧爱云在身边,陶南风不敢提及书中所言,只皱眉道:“可是,如果你生病呢?谁来照顾你?”
陶守信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学校也有医院,有什么问题去看病就好。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自己倒杯水喝点药简单得很,不用人侍候。
你在农场集体生活,又有萧爱云这样的朋友同吃同住,我现在也放心多了。只要你过得好,我不操心不担忧,自然就会长命百岁。”
陶南风听到这里,喉咙口似乎被一股暖流堵住,在父亲眼里,只要自己无病无灾,他就无惧无憾。
而另一边,陶悠却伤心难过。
郑绪兴一脸的愤愤然:“不识抬举的东西!好好的赚钱机会不要,还把我们赶出来,哪里有半点待客之道?亏得你还一天到晚说这个父亲多好多好,我看他对你一点也不好。”
陶悠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抽答答地回应。
“我爸他现在变了。以前对我可好了,还手把手教我写大字,自从陶南风上山下乡当知青之后,他就迁怒于我,不仅把我妈赶出家门,还不认我了,呜呜呜……”
郑绪兴今年二十七,足足大了陶悠八岁,一心要找个漂亮、有文化的妻子。经人介绍认得陶悠,一眼就相中了她,现在正是情浓之时,见女友哭泣心疼得很,忙着安慰她。
“那个陶南风真不是个好东西!你和你妈都是善良老实人,难怪会被她欺负。你别哭,有机会我一定帮你出气。”
陶悠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娇娇柔柔地说着:“你别为我冒险,那个陶南风看着像朵富贵花,其实是朵带刺的玫瑰,扎手得很。我没事的,受点委屈没什么,有你这么疼我,我知足呢。”
郑绪兴听到小女友的话,心里美滋滋地,专捡她爱听的话说:“你还说那个陶南风长得好看,我看也就那样,哪有你这么有女人味。”
陶悠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心里却闪过一丝遗憾。梦中那本书里,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他应该是个知青,英俊有才、对自己温柔体贴。
按照书中所言,她未来的丈夫眼下还在秀峰山农场受苦,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现在的陶悠太过艰难,只能先找个高枝攀一攀。郑绪兴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家境富裕,对自己言听计从。
至于未来会怎样,一切等1977年恢复高考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就能让陶悠改姓了,嘿嘿~
第51章解放
陶南风想跟着萧爱云学厨艺,可惜实在没有天分,切菜差点把手指头割伤,把陶守信吓得魂飞魄散,直喊:“不学,不学,以后跟我一样吃食堂就好。”
于是,陶南风学做菜这件事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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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萧爱云看陶南风有些郁闷,便安慰说:“你这手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哪能把时间浪费在厨房里呢?”
陶南风闷闷地说:“可是,柴米油盐过日子谁都少不了。你看李敏丽校长那么能干的女人,离了婚还不是得一样的做饭收拾屋子带孩子?”
萧爱云眨了眨眼睛:“那就找个肯做家务的丈夫。”
陶南风“哈”了一声,“算了吧,我就没见过哪家是男人做家务。”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是母亲做家务;母亲去世之后,父亲找了个保姆;再婚之后,冯春娥做饭洗衣照顾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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