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 第44节</h1>
裴行之跟孟晚秋一愣,然后孟晚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孟晚秋笑了,裴行之也勾起唇角。
白婷脑子一抽,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她说了什么,怒瞪着眼前可恶的一男一女,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哼,果然是官僚主义地头蛇的女儿,和you派坏分子的儿子,就是那么没规矩。
白婷决定现在不跟这两人一般见识,等到下午开帮教会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裴行之这个右pai子弟的一言一行记录下来,让革委会地领导们处罚他们。
想到这里,白婷脸色缓和下来,理智回笼,快刀斩乱麻,“前几天公社领导来到了知青院,说要成立一个再教育小组,对下放知青进行教育和管理,特别是那些家庭成分不好的知青,比如孙雅婷,再比如你。”
白婷得意地看裴行之一眼,接着继续说:“而帮教会就是由我们这些阶级成分、政治正确,有思想有信仰的知识青年组成,帮助你们在灵魂深处闹革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白婷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一定能让裴行之畏惧、害怕,可裴行之不仅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竟然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波动。
白婷瞪大了眼睛,眼球像两个铜铃,激动得都快凸了出来,伸出手指着裴行之,“你你你,你果然没救了。”
她那么激昂慷慨、振奋人心的一番话,竟然没有引起裴行之的一点波动,果然是深受有毒思想教育的you派子弟。
见白婷用手指着裴行之,孟晚秋眼神一冷,抬手狠狠打下白婷指人的手。
“啪”地一声响起。
白婷尖叫了一声,捂着红肿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晚秋,颤抖着声音,“你,你竟然敢打我?”
孟晚秋上前一步,将裴行之拉到身后,厉声呵斥:“打你怎么了,没长嘴啊,再让我看见你用手指我男人,下次我打的就是你的脸。”
白婷被孟晚秋眼底寒意,吓得后退了一步,“我可是革命干部的女儿,彻彻底底的红五类。”
孟晚秋又上前一步,凑到白婷跟前,她可不怕这个白婷,“革命干部的女儿,呵,我爹是革命军人,我爷爷还是贫农,往上数九代都是根正苗红,我比你红多了,打你怎么样?”
看到孟晚秋气势汹汹的凶悍样,跟个护崽的母老虎一样,裴行之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笑。
他被他的晚晚护在身后诶,真是新奇又感动的体验。
白婷补补后退,孟晚秋步步紧逼。
正当白婷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孟爱国的声音救了她。
“小晚,干什么呢?”
原来是两人一直没回去,孟爱国出来查看情况,一出来就看见自家姑娘把知青院女知青挤在角落,一副要打人的样子,连忙叫住了她。
看见孟爱国出来,白婷迅速跑到他身后,“支书,快管管你女儿,她要打我。”
孟爱国挑眉,往旁边挪了一步,把白婷暴露出来。
孟晚秋噗嗤一笑。
白婷脸色一僵。
妈的,差点忘了他们是一伙儿的。
孟爱国瞥了一眼闺女,转头问白婷,“你来有什么事?”
白婷迅速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把被孟晚秋打红肿的手给孟爱国看,要他给个说法。
听完,孟爱国蹙眉,“公社前几天来人了,你怎么不来通知我,都过了几天了才记得来喊人。”
说着说着,孟爱国脸就冷了下来,“白婷同志,请你弄清楚,你现在是清河村的知青,我才是你们的第一上级。公社来人你应该及时通知我,或者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而像现在这样擅做主张,不仅没有告知,还越级通知其他知青,典型的越级行政,没有集体意识,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就是你从m主席语录上学到的东西?”
白婷脸色惨白,一知道公社的消息,她就满心以为有机会报仇了,压根没想到要通知孟爱国。
甚至为了想到万全之策,狠狠地惩罚孙雅婷他们,她还仔细思考了几天,连知青院的其他人都没有告诉。
平时白婷向来以红五类的身份自豪吹嘘,天天把m主席语录挂在嘴边,如今被孟爱国扣上这样的帽子,瞬间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婷同志,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是这样学习语录的?”
孟爱国突然出声,语气很大很严厉。
孟晚秋正仔细检查裴行之受伤的手,耳边突然响起她爹的凶声,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黑瞳骤然放大,手跟着捏紧。
裴行之先是捏捏孟晚秋的耳垂,然后温热的大手抚摸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柔声安慰:“摸摸毛,吓不着。”
孟晚秋又囧又甜蜜,怪嗔了裴行之一眼,她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什么摸摸毛。
真是的,太腻歪了。
沉思的白婷也回过神来,脑子飞速转动,“是,是我不好,支书不好意思,因为这几天忙着秋收,我给搞忘记了,知道今天才想起来,对不起支书,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赶紧给孟爱国鞠躬认错,刘海挡着了垂下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全是记恨。
孟爱国什么人,白婷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住他,不过他不打算再追究,现在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个帮教会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对裴行之有影响。
“行了,下次注意。既然你已经是这个帮教会的会长,就把你的安排告诉裴行之吧?”
白婷起身,转身对裴行之笑道:“帮教会一个月开四次,今天下午裴知青记得来知青院,开第一次帮教会。同时,因为裴知青跟孙雅婷同志被县革委会列为重点帮教对象,所以每个月还要上交一份思想报告。”
等白婷走后,孟晚秋跟孟爱国双双皱眉,担心地看着裴行之。
而裴行之却淡淡一笑,反过来安慰他们,“没事,每个月写一份思想报告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早在他的身世暴露之后,裴行之就已经料到这一天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思想报告的内容,你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