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以前对两人的结合还带有一点点心结的话,自从来和张抗抗、周励这小俩口一起住,他就彻彻底底放心了。
周怀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周励这种生活状态,他每天都是开心的,晚上回来也几乎是冲回来的。回来后就去和他说话,再找张抗抗聊一会儿,周怀玉第一次见到生活里的周励原来可以是这种状态。
在周怀玉的记忆里,周励每天都是阴郁的,不开心的。他被父母忽视,跟着一个年老的爷爷,每天都不开心,尤其是看着别的小朋友和爸爸妈妈一起的时候,他就更不开心。
以至于他长大一点,上了学之后,整个人都是叛逆的。你说什么他都不听,他也不和你犟,不和你吵,只不过不把你的话当话,就从耳边擦过,什么也不在乎。
所以当上面下了政策,让去下乡时,周励立刻同意了转户口的事。原本周励的户口是跟着周怀玉的,这家里就一个爷爷和孙子,按照政策,周励不需要下乡。可那边蔡恨竹慌了,她家要走一个,周蔡。
蔡恨竹不舍得啊,坚决不让周蔡去。可这家里必须有人去啊,她就让周长海想办法把周励的户口迁到他们家,这样一来,周励就要下乡了。
周长海厚着脸皮去求周怀玉,让周怀玉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周励却说可以,这才下了乡。
所以周怀玉知道,周励这是自己想走,走的远远的,不想在掺和家里的任何事。
周励的人生也就从下乡的那一刻彻底改变了轨迹。
但是万幸的事,周怀玉是感激的。他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孙子这副表情,每天脸上带着笑,和张抗抗站在一起的时候,周怀玉觉得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励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袖子撸的高高的,就去厨房帮忙。张抗抗见他进来了,连忙说:“你陪爷爷说话去吧,好不容易有半天假,休息一下。”
周励嘴角翘着,小声说:“和你在一块,就是休息。”
张抗抗忍不住笑了,指指周励的衣服:“那就去换衣服,都给弄脏了。”
周励连忙道:“马上!”
周励再回来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衣服,衣服是棉布的,两层,贴身也保暖。
可张抗抗还是嫌他穿的少,毕竟才正月十五,这年还没过完呢,就穿那么一点,也不怕冷。
张抗抗正在切豆腐,看一眼周励道:“穿的太少了,去加件毛衣。”
周励连忙拒绝:“不要,会把我热死。”
张抗抗长长叹一口气,指指自己身上的小棉袄说:“看看咱俩绝对不是一个季节的。”
“那你不一样,你肯定要多穿,就这,小手还冰凉。”周励说着,往张抗抗手背一摸。
张抗抗只觉得手背一滑,连忙缩了一下,小声说:“你老实一点,大白天的。”
周励才不管他,大手只管覆上去,道:“看吧,凉吧。”
张抗抗十分无奈,“是因为刚刚洗了菜。”
周励连忙去开热水管,这一开,热水管呼呼往外冒热气,周励便说:“这不是有热水?”
“热水一烫,菜都要熟了。”张抗抗说。
“那就放着,喊我洗,听见没有。”周励一边说一边晃晃自己的手,“我火气大。整天的热。”
张抗抗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个身体构造,别人都冷,就你热的不行。”
周励听着张抗抗说话,看着她的侧脸,她的头发又掉下来几缕,遮了一点脸,小巧的鼻尖从头发后面探出来,又可爱又精致。她讲话的时候,头发也跟着轻轻摆动,下颌线条优美动人。周励就那么看着,一个没忍住,先吞了两口口水。
他俯下身,嘴巴凑到张抗抗耳边,轻声说:“我是什么身体构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周励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像含着张抗抗的耳垂在说话一样,张抗抗被他这么一逗,身子一晃,只觉得双腿都软了。
她整个耳朵都红了,赶紧往旁边躲。
可这一躲,却没躲出去。周团长是谁啊,出了名的狡猾奸诈,那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神反应,早就知道张抗抗要躲,一只胳膊早早的就伸了出去,从张抗抗身后环过,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动也动不得。
张抗抗自己没处躲,整个人都在周励的怀里,吓都吓死了,就怕他一个邪火上来,什么都不管。
果然,周团长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长腿一伸,就把厨房的门勾住了,轻轻一推,房门瞬间关上,严丝合缝的。
张抗抗更怕了,低声叫:“周励,你要干什么。”
周励低着头,在她脖间蹭来蹭去,蹭的张抗抗又痒又难受的,连连低叫:“行了,住手,不,住嘴。”
周励低着头,死死扣着张抗抗的腰,声音也哑了,“就亲一下,好不好。”
他说着嘴唇就贴了上来,张抗抗被他从后面紧紧压在台前,实在动弹不得,只能由的周励在她耳后亲。
可周团长没亲够呢,外面门就被一阵乱敲。
张抗抗一惊,立刻说:“周励,有人敲门。”
周励长长叹一口气,“不要管,爷爷会去开的。”
果然,周怀玉去开了门,门一开,外面站着四个孩子,一起叫道:“老爷爷,过年好!”
周励这才松开扣着张抗抗的手,无奈道:“这四个小崽子,看我一会儿不收拾他们。”
张抗抗连忙推他一下,“还不去看看。”
周励气死了,唉声叹气的往外走。
张抗抗赶紧把头发弄好,然后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实在不好出去,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心想幸亏这是冬天,穿的比较厚,就这么轻轻按下衣领,就能感觉到冷风吹过来,被周狗咬过的地方有点疼。
她想了想还是不出去了,就在厨房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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