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就不尿床,半夜自己会起夜。”顾三妹气哼哼的,帮忙穿衣服的手却温柔的很。
顾亮晨鼓着脸颊,抿着小嘴,显然也觉得尿床丢人。
再一看大哥居然跟爸爸一起睡,不由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一哭,顾三妹就慌了,连忙道:“行啦行啦,三姑不怪你,尿床就尿床呗,咱们家阿晨还小呢。”
谁知道顾亮晨指着顾明东喊:“爸爸只要大哥睡,不要阿晨一起睡。”
顾明东轻咳一声,迅速将他也抱起来:“阿晨别哭,爸爸也疼你。”
双胞胎一左一右,使劲的搂住他脖子,颇有争抢父爱的意识。
为了安抚晚上尿床挨骂,早晨还被亲爸伤了心的顾亮晨,顾四妹难得大手笔的给他泡了满满一碗麦乳精。
顾二弟和顾三妹都看着眼馋,但都没开口说要吃。
麦乳精难得,顾明东也没喝,只说:“小北,晚上多下点米,整块肉,咱们吃白饭配肉。”
顾四妹心疼道:“哥,统共那么点肉,经不住这么吃。”
顾明东使出撒手锏:“大队里头都知道咱家肉多,要是不赶紧吃了,怕有不长眼的上门来偷。”
“昨晚就来了一个。”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弹,直接把顾二弟炸了起来:“什么,有人来咱家偷东西?”
顾家姐妹都没心思吃饭了,翻箱倒柜的看有没有东西被偷。
“行了,都坐下吃饭。”顾明东喝了一口红薯粥。
“人没进门就被我发现,跑了。”
顾二弟气鼓鼓的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子敢来咱家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他。”
“天太黑了,没看清。”那么快就消失了,顾明东心思怀疑是住得近的人家,躲进了家里头,否则他不可能追不上。
只是,这与他一开始的怀疑不相符合,顾明东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
既然他没有拿到实在证据,也就没告诉弟弟妹妹心底的怀疑。
“哥,你怎么不喊我起来,要是我在肯定不能让他跑了。”顾二弟愤愤不平道。
顾明东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能指望你?”
顾二弟脸色一僵,闷声闷气的坐下来。
顾明东瞧见姐妹俩脸上都带着几分仓惶,安慰道:“放心吧,昨晚他被我吓了一跳,以后肯定不敢再来了。”
停顿了一下,又说:“小北做饭多放点米肉,咱们自家吃了,总比被人惦记强。”
顾三妹一听,也说:“是啊,小北你多煮点,别省着省着都成了别人的。”
顾四妹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好多肉呢,我还想做成肉干存着,等秋收的时候拿出来吃。”
顾明东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现在距离秋收还得三个月,南方湿热,留着还能吃吗?
“该吃吃,该喝喝,粮食没了大哥再去弄。”
顾二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倒是比两个妹妹有信心,喊道:“就是,有我跟大哥在,绝对饿不着你们,赶紧都吃了了事。”
结果姐妹俩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哎,你们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大哥啊?”顾二弟不乐意了。
顾四妹只得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几日,老顾家每天都传出肉味,一家六口人,包含两个小孩在内,都吃的满嘴流油。
村里头家家户户吃肉,但也没有人家舍得跟老顾家似的使劲造,离得近的李寡妇家闻着那肉味,只觉得口中的也才更酸更苦了。
人吃得好,连带着精神气也好。
顾明东敏锐的察觉这具身体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充盈,曾经拎着五十斤就气喘吁吁,现在扛着一百斤也不带喘气的。
他很满意,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日这具身体,能变得跟曾经一样充满力量。
大河村大队的风气也一改以往,一顿肉带来充沛的积极性。
连带着地里头的庄稼,似乎都变得比以前精神一些,长得都比隔壁大队快。
社员们不知道这是顾明东在田里头劳作,异能散发的力量带来这种变化,还以为是付出的努力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于是乎,社员们干活的劲头更足,巧妙的进入了良性循环。
顾二弟干活也卖力,只是卖力的同时,还不忘到处打听最近有没有人摔伤。
过了几天,他凑到顾明东耳边说道:“哥,我发现了可疑对象。”
顾明东哦了一声。
顾二弟忙追着问:“大哥,你就不好奇是谁吗?”
顾明东继续干活:“大队里头会偷鸡摸狗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