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玲的口无遮拦让林蝶衣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危险,胖美妞大姨更是一步窜出去揪住周香玲的脖领子,一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听得出来她是一点儿也没留情。
“周香娥,我草泥马,你敢打我。”
啪!
啪!
胖美妞大姨一声不吭,冷着脸只往周香玲的脸上招呼。
“够了!
干啥呢?
这是?”
胖美妞姥爷黑着脸走过来,“香娥,她是你妹妹,有你这么打人的吗?
你简直不像话!”
“爹,是不是只有他们这一窝才是你亲生的?”
胖美妞大姨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么多年我没说过啥,但是,你这老闺女也实在不像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不知道吗?
你老也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怎么教闺女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恐怕你不知道。”
胖美妞大姨的脸色有些发青,林蝶衣有些担心的顺着她的背。
“周香玲,今天这样的话要是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扒了你的皮。”
“你敢!”
“爹,她是你的宝贝嘎达,可不是我的,我也劝你好好教教她做人,要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管教管教,您老也别和我喊,这么多年我可没说啥,你老别让我翻旧账。”
胖美妞大姨脸色铁青,浑身哆嗦,转身离开的脚步有些发飘,林蝶衣眯了眯眼,看着周香玲的眼神深邃而又危险。
胖美妞姥爷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却一声没吭。
“爹,你看她……”“你给我闭嘴!
你几岁?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不清楚?”
“我说啥了?
我说的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儿。”
“你给我滚回家去,再让我听见你说一次,我把你的腿给你打折了。”
生产队大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蝶衣不知道,她这会儿正给胖美妞大姨把脉,老毛病了,不过,这一次气得有点儿狠,大概得吃两天药才能好。
“大姨,你何必跟她们生气。”
“美妞,这种事不能忍。”
“好,我知道。
下次,我往上冲,你在后面看着就行,行不行?”
林蝶衣给大姨冲了一碗白糖水。
“她不一样,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你看我可以打她,但是,你不能。”
“我不打她。”
收拾这种人需要正面刚吗?
没那个必要,就像周栋梁一样,敢和她大小眼,那就别出来了。
周栋梁的腿一直到现在都没好,有谁知道是她干的?
“美妞,因为周香玲的话,你小姑子要是非要去你那里住,你恐怕拒绝不了。”
他奶奶的,周香玲真是一个祸害!
林蝶衣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差。
这些个玩意儿啥时候能离她远点儿。
孙新宇听说胖美妞大姨被周香玲气着了,急忙从排练的地方赶回来。
看见胖美妞大姨躺在炕上,立时火冒三丈。
“我去找她算账。”
“站住,你干啥去?
你一个小辈还能打她一顿是怎么的?
赶紧给我老实一会儿吧,我也没啥事儿,躺一会儿就好。
美妞,今天晚上在这儿吃。”
“行。”
林蝶衣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我做饭,大姨你歇着。”
“哪有那么严重,我歇一会儿就行。”
距离晚饭还有一会儿,等到做晚饭的时候估计胖美妞大姨也躺不住,林蝶衣便没有再劝。
下午四点多钟,去山城送鱼的人回来说,孙新红和孙新华两口子要回来。
胖美妞大姨更躺不住了。
“我去摘菜,新宇你也别去排练了,在家把鱼收拾出来,美妞把饭焖上。”
“唉,好。”
林蝶衣手脚利索的起锅烧火,又舀了半盆米,开始淘米做饭。
晚上人多,一个鱼菜肯定不够,林蝶衣又捡了一盆土豆,如果所料不差,大表姐肯定会拎猪肉回来。
晚上,做一道糖醋鱼,再做一道红烧肉,青菜做什么,得看胖美妞大姨摘什么菜回来。
孙新宇的手脚也不慢,这边林蝶衣刚把米饭焖上,那边他已经把鱼全部收拾好。
“美妞,这些鱼怎么吃?
炖土豆?”
“不,做糖醋鱼。”
“糖醋鱼?
肯定能好吃,就害怕不够吃。”
“大表姐肯定拎肉回来,到时候再做一个红烧肉。”
“红烧肉?
好久没吃了。”
支书大姨夫家的自留地离家不远,等胖美妞大姨从自留地回来的时候,林蝶衣的米饭已经下锅,鱼和土豆也已经改刀切好。
“美妞干活儿越来越利索。”
“还行。”
林蝶衣往灶坑里添了一把柴,“大姨,你坐在这儿烧火,我来做饭。”
“我已经没事儿了,你别担心。”
虽然这么说,胖美妞大姨还是走过去坐在小凳子上。
林蝶衣做饭好吃,胖美妞大姨也不担心她做不好饭。
米饭焖好,糖醋鱼刚刚下锅,便听到外面有车的动静。
“这几个孩子开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