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咯咯地笑出声,心满意足的抓着小饼干自己咬了起来。
哥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会手上的饼干,又看了会妹妹和妈妈,“妈妈吃哥哥的。”
方形的小饼干不知道被咬成了什么形状,小手小嘴上也全沾了饼干屑,那不情不愿的小模样让安溪失笑不已。她家也没谁像他这样是个小抠门啊!
“爸爸还没吃,哥哥去给爸爸吃好不好”,安溪撩了一下头发,从袋子里又拿出一片饼干递给他,“哥哥能看到爸爸在哪里吗?”
小决明眼睛一溜,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潮的所在,他指着那处欢快地道:“爸爸,爸爸。”
很快,小家伙撒了欢地往江潮那边跑,边跑边嘎嘎的尖声叫道。那一步三晃的样子不由让人担心他会摔倒,不过最后还是很平稳的挂在了江潮的脚边。
“爸爸,爸爸”,小决明吊在江潮身上。他已经忘了安溪最开始让他给饼干给爸爸吃的任务了,小饼干在他手上捏地粉碎的。
江潮把小家伙往身上一提,嫌弃地擦了擦脸上横流的口水,笑骂道:“臭小子。”
等江潮那边快要排到了,安溪才抱着妹妹一起过去,排了好几个队,直到中午过了,才把报名的一系列流程办了下来。交了学费之后,安溪才算正式成为今年新生中的一员。
报了名后,两人在学校里逛了起来,久违的校园生活让她有种自己年轻了几岁的错觉。
“安安,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没跟你一起考了,你们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羡慕了”,江潮笑道。
安溪白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行啊!我教课书放在那里还没扔呢!咱们明年考完全没问题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书就头疼,你觉得我是那块料子吗?”
“知道你不是那块料子,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赚钱养我们。宝宝,要不要爸爸赚钱给你们买糖糖,”安溪问道。
“要”,两个小家伙一致地点头,相似的小模样真的惹人爱。
“你看,你儿子女儿让你赚钱给他们买糖吃呢!”安溪眨了眨眼戏谑地道:“江潮,我已经读过四年大学了,知道为什么一直单身到毕业吗?”
“因为长地丑,所以没人喜欢”,江潮摸了摸她的脑袋打趣道。
“滚,你才长得丑,我就是身材平了一点,脸还是很漂亮的好吗?”安溪恼羞成怒地踢他一脚。
“妈妈漂亮”,哥哥拍着小胸脯说。
“混蛋江潮,你儿子都比你会说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即使是恼恨的神情也难掩明丽,这双眼睛给那张脸都要增色不少。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姑娘是不会丑到哪里去的。就像安溪刚来三水村的时候他就是被这双眼睛直接给俘虏了。
“为什么?”江潮问道。
“不是你说我长得丑吗?”
“谁说你长得丑,我媳妇明明这么漂亮!”
安溪看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这里瞎扯淡,不由一阵目瞪口呆。她算是知道江潮能赚的钱她赚不了了,因为脸皮不够厚。
“因为我嫌他们太幼稚了,没有我男人半点有担当,最关键是他们还不会赚钱。”
江潮错愕了半晌后,不由大笑出声。他媳妇傲娇的小模样真的是太招人疼了。安溪话里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他懂了,她是想让他放心,他不会被大学里的人和事所诱惑而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只从她言谈的之间的流露,江潮就知道曾经她的世界一定极度丰富过。
江潮的字典里是没有怕这个词的。但这条定律在放在安溪身上就失效了。他对着别人都是自己能把控一切的姿态,但真正的害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害怕安溪有一天在遇到更好的选择后会离开他。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能配地上她,让她没有选择的机会,也让她离不开他。
两人走在一条下坡上,下坡旁边有一个指引牌,是往女生寝室的方向,看到这个指引牌的时候两人就停住了脚步。
刚要往回走的时候,旁边一个女生手上提的东西落了一地,全是领的宿舍用品。
安溪忙上前帮着捡了起来,见安溪帮忙对方忙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女生脸色有些苍白,安溪不由问道:“同学你还好吗?”
“没关系”,女生捂着肚子,脸上泛着青白。
“是不是肚子疼,提了这么多东西也没人帮忙,你寝室楼是哪一栋,我帮你提过去吧!回寝室了休息一下,要是实在还难受的,就去医务室看看”,说话间安溪已经帮她把地方的东西捡了起来,最重的还是那一床被子,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人拿的话确实会有些兼顾不过来。
“就是每个月都要痛那么几次,我都习惯了,学姐谢谢你了,我叫杜鹃。”
“我叫安溪,也是新生,可不是什么学姐”,安溪笑道:“江潮,你在这里等等我,我把这个同学送到寝室楼上就下来。”
这一片是女生寝室楼的区域,江潮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进去,虽然也会看到许多送孩子过来的父亲兄弟,但他们避讳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东西拿地动吗?”江潮问道。
“放心吧!拿地动。”
安溪帮她提着许多东西往前走着,杜鹃有些尴尬,刚刚误以为人家是学姐。主要是安溪太温柔了,就像家里的大姐姐一样,她自然而然就把她当成了大几届的学姐了。
“不好意思”,杜鹃嗫嚅了一句。
“那有什么,我估计是要比你大上几届的,看你年龄应该是应届毕业生吧!”
“嗯!”
“我七五年高中毕业,所以你叫我一声学姐也没差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寝室楼下,杜鹃的寝室楼在二楼,二溪搬着被子的手有些酸,眼见胜利在即,她浑身又有了动力了。这一段路走的安溪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棉袄穿在身上就有些热了。
杜鹃是临床医学的的学生,他们一间宿舍楼住了九个人,现在在寝室的已经有五个人了。上下铺,床铺在两边,中间摆了十张桌子,没有独立卫生间。
见又有人进来了,收拾东西的人停了动作看了他们两眼。
安溪帮她找了一张空床位之后,把东西扔在了上面,“安溪,你住哪个寝室,我可以找你去玩”,杜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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