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闻言,江潮忍俊不禁,“这么看不起你男人。”

“我是怕你累啊”,安溪眼睛一睁,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懊恼于他的不识好人心。

“放心,我耐力好着呢!你累了我都不会累的,不是试过吗?”江潮故意把声音压到最低,凑在安溪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安溪脸酡红了一片,装作不懂他的意思,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死起来。

原本只是装睡,在江潮的轻拍之下,渐渐睡意上头,闷热开始在脑海里剥离,越来越远,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江潮看着安溪逐渐沉静下来的睡颜,他手搭在安溪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存在,眼底不禁染上一层柔色。

那是他和安溪紧密相连的血脉纽带。

旁边的大婶不时看江潮一眼,心底不禁一阵感慨。这小伙子是真心疼媳妇,做什么事都把媳妇放在第一位。女人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盼着能找着一个会心疼人的。小姑娘福气是真的好。

半夜两点的时候,医院里静悄悄的,只在走廊上亮着灯,昏黄的灯光时明时暗,时而会有脚步声响起。

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忽然全身一阵抽搐。手脚不住地动了起来。

“嗯哼”,女人嘴里开始无意识地溢出痛苦的闷哼声。

渐渐地动静开始大了起来,是女人脚重重踏在床板上的嘭嘭声响。

江潮从浅眠中陡然惊醒,感受到身旁人痛苦,江潮忙跳下床去,寻到角落里开了灯。

由暗过度到明,刺地他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江潮反应极是快速的回到床边。

安溪小脸扭曲在了一起,嘴巴大张,沉重地痛呼声从那嘴里喊叫出来。

“江潮,要生了,哼”,安溪痛地牙齿死死咬住嘴唇,血丝从她牙齿缝隙里漫了出来。

“安安,等着我,我去叫医生”,江潮紧张地喘着粗气,嘴唇颤抖地在安溪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飞速地跑了出去。

小腹处开始有垂坠感,阵痛是一波一波的,连给她喘息的缝隙都不给,之前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么痛过。

安溪疼得大脑一片发懵,脑子里像是闪过无数道闪电,炸裂泵响。痛到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她开始拿脑袋往铁架上撞着。

被江潮从办公室里强行扯过来的值班医生,很是不耐烦地袖子一甩,旁边人的焦灼丝毫不能影响到他。

见安溪确实痛苦,他才不急不缓地指挥着护士把安溪往产房送。

产房外面亮起了红灯,在暗沉的走廊尽头尤为刺眼。江潮靠在走廊处的墙壁上,双腿已经软成了一团,只能靠在墙上才能勉强支撑。

产房内女人地尖叫声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一会,产房的门开了一个缝隙,从里面出来一个戴着口罩只能看见眼睛的小护士。

“你和产妇什么关系”,小护士问道。

“我是她丈夫”,江潮浑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支撑着他走到小护士面前。

小护士打量了他一眼后,从手头抱着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签字吧!”

江潮接过文件夹,上面是一纸免责协议,产妇在生产的过程中出现的任何问题都与院方没有干系。签就生,不签就离开。

江潮死死的握着笔,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媳妇会有事吗?”

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小护士对待别人的生死早就凉薄不已,也只是用着公事公办地语气回道:“这谁都不能保证,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签吧!”

“江潮,我不要生了。”产房内安溪尖地仿佛能刺穿耳膜地声音一次次击中他。

他心渐次往下沉着,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无力过。最终,他只能咬着牙在免责书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潮。

字迹凌乱不堪。

产房的大门又一次各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余秀丽一大早就来了医院,去了妇产科病房的时候却看到床位上空荡荡的。

“大姐,你媳妇昨天晚上被送进产房了,现在还没出来呢?”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

余秀丽一听,也是惊了一跳,哪里敢耽误,赶紧往产房那边跑去。

大约是六点的样子,天还未完全亮开,仍然带着些朦胧不清。余秀丽赶到产房的时候,就看到江潮抱头坐在位置上。

“潮子,你媳妇怎么样了,生了没有”,余秀丽问道,照理说女人生产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现在周围却太安静了,安静地她一阵发慌。

江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余秀丽差点没吓一跳。

这真是她儿子。

脸色苍白,眼睛猩红,看不到眼白,还胡子拉碴的,外面的乞丐都要比他好一点。

“难产了,再剖腹产。”

江潮的声音沙哑且带着浓浓的疲倦。

第52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外面天渐渐大亮了起来。窗边的树影一半落在走廊上,余秀丽握着双手在走廊上不断的走动着。嘴中念念有辞,似乎是在唱着佛偈,祈求神佛的保佑。

幽深尽头的那一扇大门紧紧地闭着。江潮坐在长椅上, 仰着头盯着顶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已经变黄变暗,留在上面的黑色斑点在他眼前不断打着旋。

时间越是难熬,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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