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米心软了吗?怎么可能?她就那样抱着胳膊看着韩德厚去演。
要是她没有看过书,或许真的就相信韩德厚有悔过之心了,然而看过书之后,易小米在清楚不过韩德厚这负心汉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悔过,只是没有找到下家没有找好而已。
易小米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犹豫。
“厚子,你看到没有,这女人真够绝的,她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闹离婚让孩子没爸了,八成在外头有姘头了……”
套路!
一切都是套路,开始各种诋毁易小米了。
易小米听到之后,也不觉得奇怪。这道德绑架不成,就开始泼脏水了,无所谓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总之终于离婚了!
易小米和韩德厚离婚的消息传到乡下,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离婚?真的离了!在现在的乡下无疑是个大新闻,这个时候的乡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没事也就开始聊八卦。
于是乎易小米和韩德厚一时间就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
这次离婚影响很大,很多农村妇人看到了另外的出路。
怎么说呢?
在易小米之前是没有本地人离婚的先例的,有的都是那些知青离婚,那些知青原本就是城里人,离婚回家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农村本地人就不一样了,哪有真的离婚的啊,跳水库上吊的喝药的倒是不少。
自易小米开了这个口子之后,韩家村的好多大姑娘小媳妇身板都硬了起来。
尤其韩家的媳妇们那腰板就更硬了,比如韩母极为不喜欢的韩大嫂。
说起韩大嫂这个人早年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也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人,娘家穷是穷了点,虽说她是个女子,爸妈待她倒也挺好。别家嫁女都是要彩礼,她家嫁女还贴了嫁妆。
自从嫁到韩家之后,韩大嫂就彻底变了,硬生生的被生活逼成了泼妇。
没有一个女人生来就是想当泼妇,只不过生活所迫,别无他法。
韩大嫂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在时下农村没有儿子,她一直被韩母所不喜,被其他人指指点点,然而她就去结扎,封肚不生了。
“大橘他爸,你说老四媳妇跟他离了,咱们之前跟她说好的,让大橘去她四姐那里学裁缝,还算数不?”
韩大嫂现在愁的是这个,韩大嫂有四个女儿,三女已嫁,大橘是她最小的女儿,准备招婿入门,才一直没有说亲,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这个我咋知道啊,你说老四媳妇也真是厉害,你的腿到现在还疼着呢。”
韩大哥那天也参与其中,被易小米给打了一顿。
“你这是活该,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掺和老四家的事情,现在弄成这样,你就是活该。老四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你那老娘就是一个搅屎棍,要不是我能忍,我也跟你离了。”
韩大嫂现在也硬气了,她发现易小米离婚之后,村里人嘴上都说她事多,实则好多人羡慕她,可以说走就走,说离就离。
韩大嫂就是其中之一,她就没有易小米的勇气和魄力,当然也没有那么给力的娘家。
“说大橘的事情就说大橘,怎么又扯到我们离婚上了,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说这些。大橘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呢。虽然当初她答应了,但是两家人闹成这样,难免会吹啊!”
“爸妈,什么我不能去学裁缝了?那我怎么嫁给大头啊,大头娘都说了想要一个会手艺的媳妇。你们也都知道会手艺嫁的都好。”
大橘从外面打猪草回来,一回屋就听到裁缝要学不成了,眼泪都要出来了。
会手艺确实嫁的好。
大橘大姐二姐什么都没学,只能嫁给泥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三姐跟着易四姐学了几年裁缝就嫁到镇上,三姐夫是个剃头匠,日子就过得很好。
“能学,也不一定就要去她家学,要不你去镇上你三姐那里跟她学也是一样的,还不用给钱。多好啊!”
“不要,三姐才不会教我呢,就她那性子跟她处不来。
大橘越想越害怕学不成了,一旦学不成她和大头的婚事也就告吹了,她急死了。
“那我们也没法,你四叔和四婶离婚了,你爸也是厉害,还打了她,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韩大嫂把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爸你……”
大橘气的直跺脚。
韩大哥则是装傻,不言语。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说,我去找四婶说去。”
大橘直接跑去找易小米去了,她是一定要学裁缝的。
“可以,灵的很,药到虫除,你看看这些都是我药死的虱子,你们可以看看。”
易小米发现商机,开始卖灭虱灵。
她发现现在农村条件差,很多人身上头发上都长虱子。
虱子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寄生在人的身上很难根除,目前这里还没有人卖除虱子的药。
于是乎易小米就开这个先河,生意其实还可以,已经卖了一百多个了,一瓶两毛钱,入账已经二十多块钱了,顶好多人一个月工资了。
“那给我一瓶,不灵我可找你!”
“没问题,给你!保准你下次不会再来,虱子全灭光了。”
那人听了之后抓了抓脑袋,真痒啊,天天被这些虱子弄的烦死了,怎么都弄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