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去招待所呢,这哪能受得了。”凤爹说的是老太太。
蓝二伯坑坑吃吃的不吱声了。娘不愿意去,他有什么办法。
凤爹显然也知道二哥在他娘那没啥分量,也不再难为他了。
蓝二伯娘买了不少包子还有一碗粥回来了。“老三回来了,咋换病房了呢。”
不过她也没想人回答,给大家分包子。“爹的粥。”
凤爹接过饭盒,“爹能吃粥?”有些惊讶。
“我也不懂,医生弄个管子往鼻子里插。”蓝二伯娘摇头,“咱弄不了,得喊医生。”
像蓝老爷子这种病人,大多是靠鼻饲,即通过插胃管喂流质食物获得营养的。
“别喊娘了,让她睡一觉。”凤爹让蓝二伯娘别吵到蓝奶奶。
大家都吃完饭,凤娘也过来了。
凤爹拉着凤娘出了病房,“我一会去省里。”
把他问的医生情况说了说,“你在这待一会,晚上回咱家饭店去,要是没地方,就去招待所,这么多人弄不着你熬夜。”
凤娘点点头,“那你去。”
虽然心里不咋乐意孩他爹折腾,但这毕竟是亲爹。“路上小心,得了,我和你一起出去,给小凤打个电话,肯定惦记咱们俩呢,也不知道我这一走,她们能不能管好胖胖和肉肉。”
凤娘这是想大外孙了。
“是得打电话问问,要是孩子不干,就让小凤请几天假,反正她自己是老板。”凤爹也怕外孙子哭闹。
凤爹进屋和蓝二伯说了句他去省里,嘱咐他晚上看好爹。
半路上,凤爹叹口气,“孩他娘,估计这钱咱们得掏大半。”
凤娘其实无所谓,因为不差钱啊,别说大半,就是全掏,又能多少呢。
以前她觉得一万块二万块是大钱了,可自从知道闺女一年挣个上千万,发现这钱都不是钱了。“掏呗,咱们去了北京,也不能在老人身边儿,就算掏钱尽孝了。”
凤爹长长出口气,“其实我也不差这俩钱儿,就觉得有些憋得慌,不想了,还是治病要紧。对了孩他娘,晚上把娘送招待所去住,我怕爹没治好病,她又躺下了。”
“放心,我会把娘安排好的。”凤娘现在是硬可花钱,花大价钱都成,赶紧让老爷子好了,她们好回北京去,她想外孙子。
凤娘给蓝凤打电话,这个时间小凤应该在公司,她就往公司打,她知道打大哥大两头花钱不上算。
电话很快就通了,蓝凤那边有来电显示,一看区号就知道是凤爹娘打的,赶紧接了起来,“喂!”
“小凤啊,我们到了,你爷还昏迷着呢,磕到脑袋了,就是个寸劲儿,你爹去省城医院问了,看能不能治。胖胖、肉肉找我没?”凤娘说了几句老爷子的病,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外孙。
“颇找你呢。我带他们来上班儿了,桂姨帮看着,他们屋里屋外的乱窜,我以为是玩儿呢,结果抱着我腿说没,我就知道是找您呢。”蓝凤把这事说给凤娘。
果然凤娘感动的不行,“别看胖胖、肉肉还不咋会说话,其实啥都懂,特聪明。等这边安顿完,我就回去,你用点心啊。”凤娘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我可是亲娘。”蓝凤也是无奈了。
正好胖胖、肉肉进屋了,蓝凤就喊两人过去,“胖胖,肉肉,姥姥。娘,你和胖胖他们说话。”
蓝凤把电话放到胖胖耳边,“姥姥。”
电话那头凤娘也激动的说,“胖胖,我是姥姥啊,想没想姥姥?”
“啊!啊!”胖胖真像听的懂似的。
肉肉也往过去凑,蓝凤又把电话放肉肉耳边,她在边上大声说话让凤娘听到,“娘,是肉肉。”
凤娘又和肉肉说了一堆,两小人听的还挺认真,不时的啊啊两声。
蓝凤笑的不行,把电话拿起来放到自己耳边,“行了娘,你争取早点回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这才把电话挂了,可胖胖、肉肉都要去抓电话,弄的蓝凤没法子办公,一人拽着一个玩了好一会踢足球,才把电话这茬接过去。
再说凤爹到了省城已经晚了,只能在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早去问的,结果很失望,他们也没好方法,也有中医,但是并不敢在脑袋上行针,因为脑袋里头关窍太多了,一个弄不好更严重。
凤爹不死心,又找了其他两家大医院,都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好照顾,让病人慢慢恢复。
凤爹只能失望的回了县城。
把情况和蓝奶奶一说,“你看怎么办?”
蓝奶奶抹了把眼泪,“要不然就拉回去,我觉得老头子更喜欢家里。”
老太太还有层心思没说出来,要是老头子真的不成了,那也能老在家里。
凤爹皱皱眉头,“家里怎么喂食啊,我去问问?”
凤爹觉得还是听医嘱。
到了医生那,医生也很实在,建议如果家里条件好,还是住院,毕竟条件要比家里好,如果出现什么危急情况也可以补救,但是要条件不允许,回家也是可以的,多买几套鼻息设备和针管。
凤爹是不差钱的,关键是他不能一直陪着。
凤爹回去把医生的建议一说,“你们都说说想咋整。”
床上的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爹,他也不想大包大揽。
蓝大伯和蓝二伯都不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