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咬牙瞪了眼江泱泱,看着一个个起哄的人,只觉得快要恨死江泱泱了。
谁让她多嘴!
可如今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退两难。
见着张春花还不表演,有人坐不住了,嚷道:“李嫂子,你赶紧啊,我们待会还有其他节目呢。”
“我、我——”
张春花“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呢。
只是她看见江泱泱与程秀秀嘴角的笑容,忽的脸一沉:“江泱泱,程秀秀,你俩找我麻烦是想做什么,我那里得罪你们了?”
此言一出,倒是叫人笑个不停。
先前本就是她出声找人家江泱泱的麻烦,如今倒是成了江泱泱的过错了,真是不知道,谁给她这个脸的。
江泱泱眸中厉色浮现,笑不达眼底:“嫂子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不是你嚷着要表演节目的吗?”
她本不是软包子,任人拿捏。
先前不和张春花一般见识,是因为懒得搭理她。谁知张春花一再得寸进尺,以她性格,自然是睚眦必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张春花嘴角一拉,说:“谁说我要表演节目了,你可别污蔑我?”
“我有污蔑你吗?”江泱泱声调变冷,似看见李喜等人往这边看来,嘴唇露出无辜的笑容:“嫂子这话真的会冤枉我,我大家伙提出来的表演节目,嫂子都让我参加了,你不参加,岂不是说不过去。”
“你——”
张春花咬牙瞪江泱泱,这人还真是伶牙俐齿到了一种地步。
只是如今她该怎么办?
江泱泱笑意无辜,让人挑不出错,只觉得是张春花无理取闹。
人群外的李喜看见张春花一再丢人行为,咳嗽声,“春花,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吧。”
听见自己丈夫的声音,张春花像是听见什么救命声音一样,上前就拉着李喜的肩膀往外走,走之前还丢下话道:“表演节目在我们老家那是戏子所为!”
这一句话,便是把文工团的人得罪光。
文工团的人脸色不好,看着张春花离去的背影,一个个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焰来了,若是张春花还在这里,这群人怕不是要涌上去暴打她一顿才能解气。
食堂的欢快气氛,因为张春花的一句话陷入死寂的沉默。
此时站在陆云苍身边的两鬓泛白的男人,中气十足地开口:“刚才江泱泱同志表演得不错,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众人看见他来,眼中纷纷流露出敬佩,崇敬。
“赵首长,新年好!”
“新年好!”
中年人就是c市军区的军长赵禹,今年五十有六,当年参加过长征的老首长,也是见证了新国的历史改革变迁的人。
江泱泱与他身边的陆云苍四目对视,回答:“这首歌叫《军中绿花》!”
“军中绿花?”在场之人,眼中皆是迷茫,他们听得红歌,军歌无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首歌的名字。
赵禹来了兴趣,问:“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歌?”
“一个县城老师写的罢了……”江泱泱微微一笑,无论他们信不信,这首歌在她这里就是县城老师写的,就算有心人要查,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