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小两口说话的时候,刘彬媳妇还劝刘彬来着,说她妈没坏心,让他别上纲上线,母子两个好好说话来着。
这下可好……
刘母一见她们几人,嗷地一下子就哭开了,哭他们几兄弟早逝的父亲,哭着说要吃农药去见老伴云云,刘彬岳母冷眼看着,又看了眼刘彬,倒是什么也没说,拉着闺女就走了。
“……”刘彬。
老娘这边有嫂子看着,出不了事,刘彬拍了下额头就要去追,走了两步又倒转回身,把桌上的药拎出去扔掉。
他就不该拎着这祸害回来,还为此特意请了半天假,白瞎了工资,还坑了自己。
刘彬出门把丢在门口边的垃圾堆上,到时候扫大街的会扫走,就大步追着岳母、媳妇去了,这事要是不好好解释清楚,这日子只怕都要没法过了。
他这里一走,刘母那边抹了抹眼睛就不哭了,两个儿媳妇知道婆婆是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才哭嚎那么一通,对视一眼,她们这婆婆抠门到了极点,也懒得再劝,各自去忙开了,家里这么多口人,光是做饭洗衣就是忙不完的活。
刘母在屋里坐了一阵,就起了身,出门一看,那几包药果然被扔在了外头,她四下看看,赶紧去把药捡了回来。
这些可都是花了钱买的中药了,补身子的,说扔就扔了,都怪小儿媳妇,大手大脚没个底把她好好的儿子都带坏了。
什么不能吃,先前她身体不大舒服,就是煮这个药的,吃了立马就好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回了屋子,刘母细细地把药给藏了起来,在家的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都默默地摇了摇头,婆婆要怎么样就随她去吧。
反正她们自己有病看医生,再盯紧自己的孩子,别让他们奶奶灌药瞎治就行,至于男人,那是他们亲妈,她们才懒得管。
刘母藏好东西后,还坐在床边骂了一阵,谁都骂,没人搭话她也骂得起劲,刘母欺软怕硬,不敢骂娄燕妮,就骂刘彬媳妇和她亲娘,怨她一点小事就闹到娘家去,眼里没她这个婆婆。
还骂刘彬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恨恨地放着狠话,要治治这个小儿媳妇。
刘彬和他媳妇那里,离婚是不可能的,这个词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大家的脑子里,不过借此替刘彬媳妇要了不少权利是真的,像给养老钱,就固定那么多,再也没有了,刘母也不能再带孙子上门,抠门自己的大方儿媳妇的,没这个道理。
年节孝顺,那是礼数,刘彬媳妇娘家没管,但寻常过日子,以后务必得他们小两口好好过。
怕刘母还闹妖蛾子,闺女脸嫩,刘彬媳妇的亲娘还每天早早就去小两口的新家等着,刘母往往一来还没说两句话,就被羞跑了。
等刘母不大往这边来,刘彬的岳母才又拎着小凳回家。
“总算是消停了。”刘彬向娄燕妮吐苦水,他这段日子是真难熬,偏偏这里头的事,还不能跟别人讲,最后,就只能跟知道点内情的娄燕妮讲。
也是想在娄燕妮这里博点同情心,修复修复关系。
娄燕妮也没想到刘母会那么奇葩,药那种东西也敢乱吃,还敢给儿媳妇吃,不怪刘彬媳妇的妈那么生气。
两个老太太干起仗来就不是娄燕妮那样,冷着脸摆明利害关系就算完事,两人互相挖家里的黑料,翻刘彬两口子相亲结婚时的矛盾,能半点不重复地从早骂到晚。
娄燕妮忍不住笑,刘彬媳妇老实,现在看见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倒是刘彬为了口好吃的,马上又期期艾艾地跑来吃早餐。
见娄燕妮不生气,就彻底放开了,还像以前一样说话帮忙,娄燕妮也不小气的人,老记着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就行,对了,荷花的身体没问题吧。”
刘彬回家问了他媳妇,知道她还吃了好些天后,赶紧带人去医院检查了,“没事,身体挺好的。”
这时候人的身体都不错,抗造,吃那些药也没吃出什么毛病来。
想到他听自己岳母教自己媳妇,说什么以后要是难怀上孩子,或者生了闺女,也不怕,要怪就怪婆婆瞎给吃药,指不定就是这药的毛病,刘彬就头疼不已。
现在是消停了,总觉得以后还得不少闹。
刘彬现在也不大往娄燕妮家院子里去,有事都是让他媳妇来,他就每天来吃早餐的时候,站在娄燕妮身边聊几句,帮着搭把手。
帮着收完东西后,刘彬就赶紧骑着单车去上班了。
他们家这事,也就刘彬偶尔来说说,娄燕妮也没在放在心上,她每天得操心的事不少,这天她正从市场买了菜回家,才进街口,就听到街坊通知她,让她一点整去等电话。
娄燕妮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十来分钟,怕小哥俩饿着,赶紧回家做了饭,让杨姨照顾他们吃饭,自己随便扒了两口去等着。
电话是隋丽打来的,说韩父脚踩空,摔了两节楼梯,骨折了,特别想两个孙子,问她有没有时间带孩子去京城看看,要是没时间就算了。
态度很不好,语气也特别差。
不过这是隋丽芳的个人行为,韩父不管是对小哥俩,还是对她这个儿媳妇都是不错的,光是把组织上分配给他的保姆安排着照顾小哥俩,这事娄燕妮就记韩父的恩情。
回到家里,家里到处都是韩父给小哥俩做的木器玩具,娄燕妮想了想,跟杨姨简单地问了下情况,就去学校请了假,然后马不停蹄地去火车站买了火车票。
听到老首长受伤,杨姨心里也着急得很,她肯定没心思在南京这边守着,娄燕妮的意思也是,杨姨这次跟着她们过去,顺便就留在京城照顾韩父。
小哥俩两岁半了,可以送去学校旁边的托儿所了,她每天上下学把人接回家就行。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娄燕妮才想起来,她买了票压根就忘了给隋丽芳打个电话,告诉她,她们什么时候到。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娄燕妮在火车站喊了三轮车,先把行李什么的送回了她们自己的家。
星期三请的假,一直请到了下下周的周一恢复上课,除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在京城起码得住上六晚,招待所不用收拾,但还是家里住得舒服。
放好东西锁了门,又匆匆往大院那边赶,电话里隋丽芳也没问韩父是在哪个医院,还是已经出院在家,还是得去大院问。
她们这边在路上赶,医院里,隋丽芳正不耐烦地嫌弃事多的韩父,“你能不能少喝点水,我弄不动你。”
“有护工!”韩父黑脸微红,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隋丽芳撇嘴,再有护工还是她出力得多,还有夜里的屎尿盆子,都得是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