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朱赖皮。
当时曲红梅衣服被扒的只剩下内衣和亵裤,披头散发的抱着自己被脱掉的衣服,缩在草丛里瑟瑟发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恐惧、绝望的眼神。
肖承国从未在一个女孩子眼里,看到过那样绝望恐惧至极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替她难过。小心的问她:“曲知青,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回知青点?”
她流着眼泪,却笑着对他说:“我很好,再好不过了。谢谢你救我,给你添麻烦了。”
明明差点被强,遇上了一个女孩子最痛苦的事情,她却那样笑着说没事,说给自己填麻烦了。
怎么会没事,怎么就添麻烦了?如果他不经过这里,她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事吗?
肖承国想起那帮恶习的社员如何欺负这帮新下乡的知青们,心里不敢苟同,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就说:“你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他转过身去,听见她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然后走到他面前,笑着说:“不用送我回去了,你有自己的事情就忙去吧,希望你好人有好报,我会给你祈福。”
什么叫祈福?他听着总觉得不对劲,又不好坚持送她,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大队,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接触过。
他就见过曲红梅几次面,都离得很远,没有多少记忆。映象最深的,是在第一批知青下到他们岩门大队,队长叫大家去队委会开会的时候,看到她站在两张桌子拼成的演讲台上,意气奋发的向大家伙介绍自己,向大家讲述她是响应国家领导人的号召,到农村来,与各位社员建设新的天地。
那时候的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中带着希望,整个人都在发光,哪像现在死气沉沉,眼神畏缩绝望,人活着,看着和死了没有什么。
肖承国不太爱管大队上的闲事,却也从自家八卦的娘和二嫂的嘴里,听到了关于她不少事情。
他知道大队的女人们嫉妒她的容貌身世,嫉妒她是城里的娇小姐,暗地里骂她是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知道时代变了,没有人给知青们撑腰,那些男人开始明目张胆的打她主意。时常对她摸摸搞搞,吓得她惊叫哭泣不停,那些人还在旁边哈哈大笑,仿佛她哭泣的样子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知道有人看她不顺眼,故意使绊子,让她挑粪、掘土......做那些最苦最脏的活儿。磨得她手脚都破了皮,身上伤痕累累,还骂她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