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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陈香更是惊叫起来,“什么?还要收钱?你们可是亲兄弟。”
安学民面色不变,很平静的说道,“不要?那我去村里问问,看谁家要。”
“胡闹,怎么能将家里的房子卖给一个外人?”安老头气的一拍桌子,吓的正猛吃的安康乐噎着了,陈香赶紧给他拍背。
“我的东西想卖给谁都行,这是我的权利。”安学民自问很大度,二弟一家白吃白喝这些天,他一个字都没说。
但,他的大度换来的是对方的得寸近尺。
他也是有底线的。
安老头气的跳起来要揍他,大门被推开了,“学民在家吗?”
是村长的声音,安老头立马坐回来,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他特别要脸。
安忆情忍不住笑了,真有意思。
“在在。”安学民站起来,迎了出去。
村长父子提着一个麻袋进来,看着很沉的样子。
安老头很惊讶,“这是什么?”
村长的二儿子阿杰是个邮局送递员,算是村里最有出息的,拿的是铁饭碗。
“学民,北京有人寄东西过来,指名要给你家的小五,我看到了就直接给你家送来。”
说实话,他是特别惊讶。
专门送给小五,而且是从北京千里迢迢寄过来。
安忆情蹦了过来,眼睛亮亮的,“给我?”
安北海嘟起小嘴,小声嘀咕,“是外公吗?外公好偏心,怎么只给你寄东西?”
安忆情已经看清上面的笔迹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叶字。
“不是,是叶哥哥。”
安东海反应最快,“是你北京的朋友?”
安忆情高兴的手舞足蹈,“对,是他们,爸爸,帮我拎到屋子里,我等会再拆。”
陈香眼珠一转,“别呀,在这里拆吧,让大家都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村长父子也满心的好奇,不肯走呢。
安忆情无奈的挠挠脑袋,“那就拆吧。”
“哇。”
秋冬装四套,鞋袜外套大衣都有,颜色粉嫩,是七岁小姑娘穿的。
一套粉嫩嫩的床单床套枕头套,一顶雪白的帐子,几罐猪肉罐头,一大包糖果。
一张卡片掉落出来,她捡起来一看,写着几个字:给小五的乔迁礼物,祝天天开心,欢迎你来北京玩。
落款是叶哥哥,小白。
安忆情开心的笑眯了眼,她一回来就发了一个电报报平安,还寄了一封信过去,说了好多家常 ,比如房子开始建了,家里有多热闹云云。
没想到叶哥哥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安春梅眼睛都直了,伸手要抢,“小五,衣服这么多你也穿不,分我一套吧,我就要这套粉色的。”
女孩子爱漂亮衣服是天性,但这么明抢,就过份了。
安忆情一把拍开她的手,“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这夜色的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自己练就了神奇的缩骨功?”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形,穿得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人不如靠已,自己赚钱自己花,堂堂正正做人,我蛮喜欢这句话的。开启防盗订阅比,不定期调整比例,如果有重复章节,要么补订,要么等72小时哈,不要着急,时刷新一下,谢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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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五是小福星
村长父子是第一次看到安忆情大发雌威, 嘴皮子溜溜的,骂人不带脏话,却字字扒皮。
怪不得都说她不一样了, 是个聪明过人的娃。
看来, 这些年都在蓄势待发, 只等爆发的一天。
这样形容对吗?村长抓抓头发,忍不住想笑。
安春梅羞恼成怒,“小五,你气量太小了, 我们是一家人……”
安忆情撇了撇小嘴, 大声说道, “你上次穿着新衣服在我面前炫耀,说我是穷鬼,没妈疼的可怜虫,这辈子都不配穿新衣服, 还想打我, 我都记着呢。”
她是个小气的人, 有仇必报, 做不到以德报怨, 将新衣服双手奉上。
那不是大度,是贱!
她的声音清脆又响亮,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安学民震惊万分的看着侄女,知道她爱争强好胜,但没想到在背后搞这样的小动作, 欺负他的小五。
这就是所谓的一家人?
李咏兰二话不说抱起女儿扭头就走,脸色都青了。
', ' ')('她不在的时候,孩子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安东海带着三个弟弟将东西收拾好,默默的拎起跟着妈妈走了。
欺负他,他还能忍,欺负小五,绝对不行。
他在外面极力护住弟妹,却不知在家里还要受这样的欺侮。
安春梅又惊又怕,眼眶红了,“不是,我没有,是小五撒谎。”
“敢做不敢认吗?”快要出门的安忆情眼睛一瞪,表示不高兴了,“奶奶都看到了,所以她让你送给我一个鸡蛋做补偿!”
大家都看向安老太,安学民更是怒火中烧,一个鸡蛋就想弥补小五所受的伤害?“妈。”
安老太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小五开窍了,以后不会再受欺负了。”
我却,这话等于是承认了。
但,什么叫开窍就不会被欺负?再?换句话说,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小五不爱说话的时候,都在被欺负?
安学民气的一脚踢翻饭桌,妈的,不能忍!
动静太大,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老实人发脾气更吓人。
安老头暗叫一声不好,这大儿子太倔太轴,不听话,这也是他有些不喜大房的原因。
“学民,你干什么?小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伤了一家子的感情。”
安学民眼睛充血,气愤难当,“我把你们当家人,你们把我的孩子当野草,人人都能踩一脚,好,太好了,以后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
比起外人的欺负,自己人的伤害才最伤人。
“玉桃,正军,阿杰,帮我搬家。”
连夜搬走,他一刻都不能忍受。
只要一到他的小五受了那么多委屈,却不敢告状,只能默默的躲起来哭,他就好生气。
安老头又气又急,这是要决裂?他就这么两个儿子!
都怪小五这个祸害,少说一句话会死啊。
非要将这个大家庭闹散吗?
“学民,你要是敢这么搬走,就不是我的儿子。”
这是威胁断绝父子关系?村长都惊呆了,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种时候不说几句软话,用父子情谊打动对方,想办法解决家庭矛盾,却想强压下去?
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脾气,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当年没法阻止他娶李咏兰为妻,就该认清安学民的性子。
安学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滚的怒火,“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是认父母的,至于别人就算了。”
扔下这句话,他进屋子收拾东西,能搬的都搬走。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有一些私人用品。
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大都扔在学校的小屋子里,没有带回村子,也省事多了。
不管安老头怎么跳脚,安学军怎么求情,都拦不住安学民搬家的脚步。
这一番动静太大,将村里人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围观,打探什么情况。
当得知真相后,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二房刻薄成性,爱贪小便宜,终于将大房惹怒了。
也有说安春梅不是个省心的,年纪不大,却爱欺负弟妹,父母没教好云云。
当然,也有人说大房自凉薄,有了几个钱就看不起父母兄弟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人生百态,莫过于此。
村长也不阻止,只是语重心长的对自家的儿子们说了一句,这就是一碗水没有端平的后果。
新宅子什么都没有,只能打地铺了,但安忆情还是很高兴,在床铺上打滚,和哥哥们滚作一团。
孩子们开心的笑声,让夫妻俩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安学民凑了过来,悄悄拉住妻子的手,讨好的笑,“咏兰。”
李咏兰一把挥开他的手,板着脸,“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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