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发现宋有志的老婆和宋有财夫妻都来了,宋有财认定了沈心宝能救宋有志一般:“大哥被带走前让我来找你,心宝啊,你有啥法子救你大舅舅你就快说吧。”
宋大舅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宝,你大舅总说你是个有福气的,要不是因为你这福气,他哪里敢……你一定要救救你大舅啊!”
沈心宝一脸茫然,她怎么知道怎么救?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等沈明德父子回来,宋家人就扑了过去:“镇上有啥消息了,有志他咋样了?”
沈明德心烦意乱:“大舅子被关在看守所里,根本不让人见,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宋大舅妈有如晴天霹雳,瘫坐在凳子上嘤嘤地哭:“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沈建国眼里闪过一抹不耐:“大舅妈,你来我们这里哭也没有,不如去看守所那里等着,说不定公安看你是大舅的老婆,就让你进去看他了。大舅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你们这样来我家,除了一起哭,还能干什么?”
宋大舅妈完全没了主意。
沈建国又对宋有财说:“二舅,大舅出事了,这时候你更不能掉链子,工厂那边,你总请假能行吗?别大舅还没出来,你的工作再出了闪失。”
宋二舅妈听了这话,赶紧扯了扯丈夫,宋有财也有些慌了:“那我这就回去?”
沈建国点点头:“大舅还需要你们,你们一定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他三言两语把宋家人安抚住,安安生生地送走了,回头一看,那刘家人却还在。
沈建国看了眼刘跛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沈心宝单独叫到房间里说话。
他看着妹妹,那总是显得正气凛然的脸却阴沉如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跟我仔细说清楚!”
沈心宝抖了一下,呜呜地开始诉说,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沈秋苓突然跑到地头去,接着她腿剧痛红肿开始说起。
沈建国越听脸色越难看,心烦意乱地想,难道二房真要翻身了?
他盯着沈心宝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能从二房身上吸到福运?”
沈心宝震了震,震惊地看他一眼又极快低下头:“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建国冷笑道:“别装了,你从小就很刻意去接触二房的人,特别喜欢给二房的人递东西,有一次你生病了,你就不停给二房的人送东西,第二天你就好了,而春兰几个一起拉了肚子。”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你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帮助你回忆吗?”
沈心宝脸色惨白,肩膀轻颤,看着眼前的大哥,觉得他是这样陌生,好像一个魔鬼:“你、你都知道。”
沈建国神情凉薄嘲讽:“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吗?”没有人发现沈心宝的小把戏,只是因为没有人一直盯着她观察而已。
沈心宝嘴唇哆嗦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是每次给他们送过东西后就会觉得身上很舒服。”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显得那样可怜无助,“我真的不知道的。”
沈建国冷笑:“你不知道?可现在家里就因为你这些小把戏,遭了反噬了!”
沈心宝拼命摇头,泪水跟珠子一样甩飞:“反噬?怎么会呢?什么叫反噬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暗地里手却紧紧攥了起来,压下了眼里的愤恨。你既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你出来说什么,你还不是享受着我偷来的福运,现在出事了,却只会指责我。
一边心里又慌乱,原来那样就是偷福运吗?所以自己一直以来的好运气,都是偷来的吗?不会的不会的,她是天生的福星啊!
沈建国冷冷道:“哭什么,哭有用吗?”
沈心宝赶紧擦掉泪水,一脸迷茫无助:“那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既然问题出在二叔他们一家,解决掉他们就是了。”沈建国皱了皱眉,“最关键的应该就是沈秋苓,要先搞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心宝委屈地摸摸还肿得老高的脸:“她还把我打成这样,哥你要帮我教训她。”
要是她还是之前的沈心宝,沈建国当然愿意哄她,现在却没这个耐心了,没有接这话,继续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大舅的事,事情不小,你去劝劝妈,让她先和爸离婚,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沈心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离婚?”
傍晚,沈明富一下工,就带着沈卫东和春兰去了徐校长家,秋苓没有跟去,突然间村里就吵吵嚷嚷起来,她和夏芳过去一听才知道,竟然是宋有志要被□□的消息传了过来。
“听说宋有志为了往上爬,栽赃陷害国家干部,要挨个公社挨个生产大队批/斗过来呢!”
“真看不出来,宋有志是这种人!”
“这种人就该好好批/斗!”
“你们看到没,刘跛子那几个屁滚尿流地从沈家跑了!生怕沾上关系!”
“听说沈明德要和宋桂兰离婚。”
“这沈明德也太缺德了,一出事就要和二十几年的老婆离婚……”
社员们犹如几百年没吃过瓜一样,此时兴奋地狂吃不止,对沈家宋家的事情津津乐道。
秋苓姐妹听了一会儿,正要回去,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