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玉秀把东西拿出来,继续碎碎叨叨:“我记得你说你媳妇是八队沐家的,那家子我有印象,倒是没想到出两个能进厂的工人。这整个大鱼乡没听谁医术好,你媳妇去哪学的好手艺,就我这膝盖,也被她治得差不多了。连你沈叔他们都说没见过比她针灸手法更好的老中医。”
针灸?段崇文还不知道这事情。不过一点也不妨碍他给沐红玉找补:“她可能是有天赋吧,我记得帆江厂搬过来的时候有位大国手也跟着家里人来了,这三年应该就是跟那位学的吧。”
“大国手?还能收徒弟?”鲍玉秀想了想自己丈夫和另外两个老头,有些怀疑。
段崇文抿抿唇:“也是悄悄教红玉,没敢声张。”还别说,和沐红玉对刘继宗说的一模一样。
段崇文累了大半晚上,终于是精神不济沉沉睡了过去,段如月小姑娘也撑不住了,被鲍玉秀哄着挨着他也睡了,倒是几个老人在灶台边忙碌到了凌晨。
沐红玉也是忙到朝阳初升,这才取水洗漱了去尹春花准备的房间里睡了一觉。记挂着家里,也没睡多久就醒了,听着外面一片嘈杂声。
推门出去,所有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她也总算看清了昨晚一群人模模糊糊的长相,也看见了挂在昨天广场一个角落正在蜕毛的三头大野猪,其中一头长着狰狞的大长牙,兴许就是昨晚上最严重那位病人伤口的始作俑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