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赶紧回家拿针线过来,杨大爷帮我采几朵闹羊花,朱敏你取水来准备给白黎清洗伤口。”沐红玉取代了老杨的位置,将盖在白黎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掀开,伸出手指在白黎大腿、腰间几个穴位上揉按,血流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
老杨这才回神,“嗷,好!”
刘继宗也一挥手:“小飞,你赶紧地跑一趟,你刘大婆随身就带着针线,人应该就在大队部晒坝里。”
朱敏还没动,外面的谢子州就跳了起来:“我去找水。”水田边都有灌溉的沟渠,只是需要找合适的容器。
蒋延安见血真的止住了也没时间多问,直接脱下了他的白衬衫开始清理血迹,露出了白黎大腿上狰狞的伤口。
这姑娘下手还真是狠绝,翻起的皮肉看起来就可怖,不少围观的人吓得齐齐惊呼着后退,不过蒋延安没退,接过谢子州用谁的搪瓷盅盛来的水倒在伤口上,换来白黎剧烈的挣扎呼痛。
“这时候倒是知道疼了。”沐红玉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利用身体换利益的行为,轻哼了一声。
老杨也适时递上了闹羊花,不过很是犹豫:“这东西有剧毒的呀。”
“但用好了也是最好的麻醉剂。”沐红玉神情冷静,指挥着老杨把闹羊花也就是曼陀罗放进了搪瓷盅里,又让他采了田边的折耳根叶子和一种白浆草一起砸烂加水,混合后的水泛着青色,就成了一种简易的麻醉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