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村里目前最当务之急的,确实是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听你说这么多全是在为村里着想,那你对自己有什么打算?”
丁酉:“叔,我想跟着宋成做事,虽然师父说以后肯定会开高考,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我不能把全部赌注压在高考上。”
秦爱国蹙眉,“你是想走政?这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就算宋成惜才给你机会让你进入系统,非从正式渠道进入的你也无法转正。”
“我不会走政的,如今时局不明,一不小心我就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丁酉摇头,压低声音吐露心声,“哪怕我跟着师父学再多东西,终是纸上谈兵,我想抓住这个机会磨练磨练自己。”
秦爱国认真思索后颔首,“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倒是可以去试试,只是那里是个大染缸,你务必要保持本心。”
拍着他的肩感慨道:“你这个年龄能走一步想三步,实属难得,好好干,我看好你!”
“叔,我不会忘记初心的。”
丁酉感受着肩上的重量,眼睛闪闪发亮,绷紧下巴压下心里被夸的欢喜。
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上门提亲的话,秦叔一定不会把他赶出去…吧?
两人把医院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二楼的男科。
秦爱国装作随意的样子说:“这是男科,就是专门给男人检查身体的地方,来都来了,咱们顺便也去检查检查。”
首次进医院的丁酉以为检查身体也分男女,男人去男科,女人去女科,遂同意。
跟在他后面进了王风的办公室,向热情迎上来的王风问好。
双方介绍完毕后,王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丁酉,望向秦爱国的眼里带着疑惑,不会是搞错了吧?以他多年坐诊的经验,这青年无论是体格还是精气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
对上王风询问的眼神,秦爱国微微颔首,笑着对丁酉说:“咱俩分开检查,你先跟着王叔去,我去隔壁房间检查。”
被蒙在鼓里的丁酉没有异议,眉眼浮上清浅的笑意,向王风致谢,“辛苦王叔为我检查了。”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去帘子后面,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王风等他进去,拉上帘子前对秦爱国点了点头。
秦爱国身子前倾,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椅子脚响动后,先传来的是王风和气的问话声。
“你最近有没有腰膝酸软、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没有。”
“早晨那处还能正常雄起?”
“…能。”
秦爱国隔着帘子都能想象的出,丁酉此时面红耳赤的模样,摸了摸鼻子,继续偷听。
“那平常有没有软而不勃、勃而不硬、硬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
“……”
秦爱国见王风这么直接,直奔主题,亦不好意思再偷听下去,轻手轻脚的出门,去找老队长。
等了没多大会,牙科门被人从里打开,露出不停弯腰对着医生道谢的老队长背影。
秦爱国迎上前,搀扶着他的胳膊,“叔,镶牙疼不疼?”
老队长脸上的褶子挤出朵菊花,笑的合不拢嘴,“不咋疼,就是突然有牙了,嘴里有点不习惯。”
“过两天就习惯了,叔刚掉牙那会估计也不习惯呢。”
牙镶好后,老队长就习惯性的合紧上下牙齿,感受着新牙齿,这会点着头认同,“是这个理。”
左右张望后,身子凑近,小声问,“酉子那边,医生咋说?”
秦爱国:“他刚进去没多大会,结果没这么快出来,我交代过我朋友了,不会告诉酉子他病情如何的。”
“你办事我放心!”老队长抽出腰上的烟袋,“咱出去抽根?一上午没抽,可憋坏我了。”
秦爱国失笑,摇着头拒绝,“叔,你再忍忍,这没地给你抽,要不我带你去转转?”
“哎…那成吧。”
两人再返回二楼时,丁酉早已在走廊等着他们了,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意。
秦爱国装作没看到,笑着迈步上前,“检查完了?医生怎么说?身体无碍吧?”
“无、无碍。”丁酉的声音压的极低。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找医生问问我得检查结果出来没。”
秦爱国进入办公室,开门见山的问,“那小子问题不大吧?”
王风合上手上的病历,面色复杂,“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算是本家侄子吧!”秦爱国听他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问题很严重?”
“很严重!”王风回想起检查过程,面容有点扭曲,“你回去跟他说!没事少整点歪门邪道!都有潘驴的本钱了还想干嘛?”
秦爱国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是说?”
王风暴躁的怒吼:“他身体好的狠!屁事没有,真有事也是因为壮y的东西吃的多,补出来的毛病!”
秦爱国再三确认,“他不是肾虚?”
“他那天赋异禀的还叫肾虚的话,那你…”想想不对,这货也是同类人,王风又指回自己,面目狰狞,“那我这种就叫没长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