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脸色一变:“你给他吃了什么?”
“一种安抚剂。正常来说不应该会这样的,他应该感觉到镇定和放松,但是他很紧张,用意识与药物对抗,所以……可能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幻觉。”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看着他。”陆臻在心里叫苦。大哥,你撕我衣服也就算了,你这拼了老命要往我怀里钻的架式是什么回事,你到底梦见啥了啊!
“好的。”白水点点头,离开时还相当贴心地带上了门。
陆臻松下一口气,正在头疼怎么把这么大一只树袋熊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不料腰间一松,夏明朗已经抬头看过来。
“你醒了?”陆臻一阵惊讶。
夏明朗没吭声,拼命揉眼睛,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坠胀生痛。他榨出最后一点意志力强行着睁开眼,视野终于清晰了一些,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嵌在一团白光里,令人心安。
“陆臻。”夏明朗好像无意识似地念出这个名字。
“啊,怎么了?”
“别离开我。”夏明朗哑声吐出这句话,眼皮重重合上。
陆臻心头一荡,虽然知道这话没头没尾,一定别有深意,但还是被击中了灵魂里最柔软脆弱的那一部分,几乎就要赌咒发誓赔上全部身家性命保证:不不不,我决不会离开你!
白水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的操作记录查看,发现陆臻下载了一堆戒毒相关文献。虽然绝大部分是入门级水平,但也已经翻阅了不少,文档上被他用荧光标记标了一堆问号。白水失笑:这位仁兄还真是好学,将来就算是不当兵了,改行干点什么大概都能混出来,太勤奋,做事太拼命。
海默从白水身后的窗口冒出头,手里一撑,轻盈地跃起,坐到窗台上。
“亲爱的。”海默拍拍手上的尘土:“你还不如搬到一楼。”
“但是那样你就没有乐趣了。”白水转过身,温柔地笑着。
海默勾勾手指,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嗯……”白水走到窗边,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贴在海默耳边说道:“放弃吧!”
“不!”海默提高了音量:“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是小规模局部战斗的天才!而且他居然是个中国人。中国!你能想象吗?那个三十年没打过仗的中国!不,他不应该呆在那里,中国军队只会浪费他的天份……”
白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海默越说越低,最后沮丧地嘟起嘴问道:“为什么?”
“他太骄傲了,我想,只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才能承载他的骄傲。除此以外,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与任何事动用他这笔天份。”白水把海默飞到眼角的碎发掠到耳后去,无奈地看着她:“你说过的,他是没有私敌的军人,你能用什么来打动他?”
“找个理由,你去说服他!”海默抬一抬下巴。
白水笑着摇了摇头。
海默呻吟了一声,伸手搂住白水的脖子:“我很难过!”
“我知道。”白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最近的日子……应该也会有些难过。
“为什么啊,你说为什么?你知道他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吗?两千美金都不到!他还没一个游骑兵的下士薪水高!到我们这儿来,吃香的喝辣的,要钱有钱,要妞有妞,想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不好?”海默神情激动,无意中瞄到白水的手指,注意力瞬间转移:“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