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果已定,再如何缅怀或者沉迷,也改变不了任何事。烈熠也不是轻易会被后悔吞噬的软弱之辈,如今残酷的现状也不允许他深陷后悔不能自拔。
经过这么一段交谈,想来也到了滟昊泠提问的时候,烈熠旧话重提,“现在我的疑惑已经解了。昊泠,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滟昊泠无比恼恨的看他一眼,着实是气愤他的明知故问。他难道不知这么一问,会将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面烟消云散?他能够毫不在乎,毁了便是毁了。偏偏唤作他,怎么也舍不得就此两相对峙。哪怕平和全是虚假,能拖一刻也是好的。
烈熠也是淡淡回望,坦然而无惧。两军交战,他们两人身为最高统帅,彼此之间何曾存在真正的平和?这个道理谁不明白?只是,该解决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该说清的话还是需要说清
否则,谁也不知再见又是何时。
“不错,我的确有一个问题。”为了当面向烈熠求证,他甚至不惜发动浅草桥一战。
幽川已是囊中之物,得到了最便捷的大陆交通要道,浅草桥这座相对偏僻的桥梁对汐蓝已经失去了战略意义。况且烈熠会亲自前来夺取桥梁已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除非滟昊泠打算提前与其两军对阵,他实在不该选在这时亲自挂帅。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问了……”
什么?烈熠刚想问,可惜对方竟连说这两个字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唇被封缄,呼吸也被吞灭——他是不是疯了?此地尽管相对偏僻,但依然还是在军营之中。
他,怎么能够这么做?
还来不及表现出不满,烈熠又自嘲起来,在他的即位大典上他都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所欲为,哪里还在乎眼下的场合是否应当。
况且烈熠发现自己也难以拒绝这份接触,在越来越近的接触中,他也贪恋起对方身上独有的暖意。
烈熠哪知自己的纵容,换来的却是更加过分的对待。钻入衣襟下的手指,带来比衣料灼热数倍的感受。他的双唇也慢慢离开他的唇齿,逐渐下滑。哪怕忽略那股尖锐的痛感,脖颈间渗出的微温液体,还是令烈熠充分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