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难道已有情报传来?”不,不可能,这一点如归还能够肯定。据她所知,汐蓝出兵一事还仅仅只是滟昊汵的想法,世上最能干的坛子也无法探查尚未实现的念头。既然不是情报,烈熠又是从何而知?他既不是风族,更不是神族,并不具备预知能力。
“自靖录传开,昊汵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早已是不言而喻。”如归到来如此之久,烈熠还是第一次睁眼看她。没有不屑,也没有鄙薄,只有面对一无是处之人时,才会有如此的平淡不兴。
“如归小姐若是只能提供这种程度的语言,今后也不必再来见我了,这是浪费时间。”
如归脸色变得通红,不管什么人总有不甘心的时刻,而烈熠的所指恰好刺中了如归最难以忍受的部分。“难道焰赤皇帝认为语言就改无所不能?无论是过去五百年,还是将来五百年,所发生的一切都要了如指掌?”
“不。”短短的一个字,却是切冰断玉般的坚决。
烈熠从不相信真能预知一切,倘若未来成了无可改变的注定,那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重重的嗤笑一声,太过不配的表情使那张精致的女童容颜看来有些许狰狞。“既然焰赤皇帝也深知这些道理,如此强求我岂非太不公平?”
以如归的立场而言,当然是希望未来亘古不变,只有风御畅的占星真正实现,对她这一族来说才是最有利的未来。但是,到底是尚未来临的结局,一石尚能激起千层浪,偏偏还有烈熠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自他的降生开始,某种平衡就被悄然打破。
这些,是在不能不引起如归一族的恐慌。
“如归小姐,我从未强求过你任何事。”莫说是强求,甚至没有任何要求。她带有某种目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彼此不过是默认了这种监视的关系。
以烈熠骨子里的傲气来说,这当然是不快的经历,然而如果拒绝如归,难保她不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动,现今的方式尚能容忍。况且如归这样的人,还是放在视线范围内更加安心一些。定要说成监视,也是对于彼此双方。
明知烈熠所说都是实情,不服气的心理令如归想要反驳。只可惜尚未来得及张口,就被旁人打断。一个高大的男子大踏步走进了御书房,直至朝着烈熠过去。尽管来人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如归还是因他脸上的面具而惊了一惊。
好惊人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