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然没有俸禄,也不用拿俸禄,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自然没有这个需要。烈熠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他会这么回应。完全是漫不经心的答案,证明他开口时什么也没有考虑,显然心思已经不在事务上。
烈熠还想努力一番,这毕竟不是能够耽误的事件。一旦定夺下来之后,还有无数庞杂的后续工作,自然是早些开展为好。不过滟吴泠的我行我素早已不是第一天的事,他一旦无心处理事务,谁要劝说也不容易。还没想好言辞
“哗啦”一声,台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被扫在地上。对方的手臂环过腰背,猛然用力。烈熠觉得眼前景象剧烈晃动,身子已经往后仰倒,悬空的姿势极为不舒服,背后的手臂成了唯一的支撑。
此时所住不过是普通的民居,虽然应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不过距离精致奢华还有不小的距离。双眼已经恢复了视物的能力,仰躺的姿势只能看到屋顶上的横梁,虽然打扫的十分干净,不过也并无什么持别的装饰,贯穿房顶的横梁呈现的是原木的形态。
“吴、泠”只是短短两字,竟也说的断断续续。他,靠的太近。不仅呼吸,似乎连神思都被夺去。
“嗯?”略微撑起身子,俯视着他有些清冷的容颜。以往从来不知,他清俊的姿容竟然可以带来如此截然不同的感受,平日里的疏离淡泊,然而眼下,却没有别这个更加掩人的了。
声线不受控制的沙哑,正在压抑着某种破董而出的情绪。“要说什么?”
戏琥的目光证明了他正在明知故问,烈熠气结,喘息了两声才总算将几个词汇整理成语句。“你这样让我怎么说的清楚?”
“我怎样了?”太难得见他这般,害的滟吴泠觉得若是太过轻松放过了,还真有些对不起自己。下一次再如此接近,还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概近日以来烈熠确实累坏了,才让自己突袭成功。倘若有了防备的烈熠,又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得手?
烈熠先是一怔,随后连生气都气不出了,若不是亲眼见到,谁能相信天下闻名,让无数人心惊胆战的霸主,竟然是个脸皮厚到如此程度的痞子?
“熠,你还没说,我到底怎么了?”滟吴泠继续得寸进尺,事后想起,他自己都觉得当时大概是真的疯魔了,竟然铁了心要将烈熠逼的走投无路才肯罢休。
自从曾经亲耳听见在点将台上许下誓言以来,烈熠从来都是伴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然而真的要说,他们之间绝非平静,定然是相争多于慰藉。不过无论如何,有一点心思滟吴泠还是能够肯定,他没有兴起过要伤害他的念头,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