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物事,已经浸了骨,融了血,绕了魂,铭刻在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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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着,连滟淏泠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明明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闲行漫步的样子来。
已经过了正午,觉得头上的日头已经不再那么毒辣,滟淏泠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午膳。
一间一间的客栈酒楼走过去,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滟淏泠不知自己今天发什么疯,一向对饮食不太挑剔的他,竟然在意起这些无聊的细节来。脚下没有什么停顿,再发觉时,已经到了城郊的位置。这里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滟淏泠正打算原路折返。
就是那么鬼使神差的一抬眼,一座残破的酒肆跳入了他的眼帘。
于是在滟淏泠的词汇里,多了两个字,叫做——
注定。
说是残破,真的不假。钉在门上的招牌已经歪歪斜斜,隐隐约约只看得见“酒肆”两字,而前面的木漆已经彻底斑驳,看不清酒肆的名字。铺子外面,本该有的酒旗也没有挑挂出来,更加弄不清这里到底叫做什么酒肆——或许,这儿的老板只是为了偷懒,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店子取个什么名字。
挑帘而入,然后,滟淏泠便没由来的感觉心头狠狠一跳。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滟淏泠还是想不通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酒肆的外观是简陋,那么内部陈设,简直就可以称的上是破败了。放眼扫视一圈,连张完整的桌椅板凳都找不着。小的不能再小的一扇木窗,根本起不到采光的作用。阳关艰难的透进来,顶多形成一个一尺见方的光斑。光斑里是清晰可见的尘埃,浮浮翳翳,使得双眼所见变得不甚清晰。
就在那块光斑之后,坐了一个人,正在喝酒。他没有用杯或碗,直接就着半大的泥坛。也没有使用条椅板凳,直接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