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巨兽了,此刻只剩下一副骨架穿在尖刺上,尖刺从它的腰肋处刺入,撞断几根肋骨后,从它的脖颈里穿了出来。
“它是怎么爬上来的?”桑竹澜满脸的不理解,拎着三叉戟敲了一下,顿时把这风化得酥脆的骨骸撞得粉碎,哗啦一声掉落进了山涧。
梁夕瞪了他一眼,将精神力散布开来,确定方圆五里都没有人后,才松了口气。
桑竹澜嘿嘿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缩回到队伍里面来了。
这里的地势十分隐秘,而且地势看起来都差不多,即便是拥有向思思的记忆,梁夕也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在山涧里面找到了前往栖阳神氏营地的入口。
穿过悠长的洞穴,几人面前豁然开朗,远远看到一个直径大约三百多平米的平台修建在山体上。
平台的两边分别插着两根十多米高的旗杆,旗杆上两面紫色的大旗迎风猎猎作响。
巨大的火盆里火苗高高窜起,将四周照得印上一片红色。
“只有四个守卫。”梁夕扫了一眼石台,注意到石台后面就是一座七-八米高的石头牌坊,越过牌坊是望不见尽头的阶梯,“下去吧。”
陡然见到面前出现了五个人,四个守卫顿时如临大敌一般,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喝道:“你们是谁!”
情绪这么紧张也不能怪他们,栖阳神氏近段时间正是多事之秋,而且这五个人也是突然出现,之前毫无征兆,特别是桑竹澜和桑暖暖,两个鳄鱼族人本身长得就凶神恶煞,而且身高都差不多三米,如同两扇厚重的石门拦在那儿,叫人望而生畏。
“这里是栖阳神氏的营地是吧?”梁夕明知故问地问道。
见到这个年轻人满脸和煦的笑容,其中一个身着紫衣的守卫狐疑地打量着梁夕,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梁夕的视线越过四个守卫,朝着他们身后一路往上的石阶望去,将真力注入自己的嗓音里,清啸道:“我是来接拓跋婉婉的。”
一句话九个字,仿佛是实质性的声波一样朝着前方震荡过去。
四个守卫惊恐地看到石台的地面从梁夕的脚下开始粉碎,掀起了细碎的石子浪花,接着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爆射而来的石子打成了筛子。
一束束的鲜血混合着血肉的碎片从他们背上激射而出,四具千疮百孔的尸体还保持着几秒钟前的姿势缓缓躺倒。
石台则被梁夕的声波整整削平了一层。
无数的碎石以流星般的速度向前射去,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爆响声中,尽数打在石头牌坊的立柱上,六根支撑用的立柱顿时变成了马蜂窝。
咔嚓一声,六根立柱再也承受不住牌坊的重量,细密的裂纹很快布满立柱的表面,一阵粉尘纷飞,七-八米高的牌坊轰然倒塌,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掀起阵阵粉尘,将四具尸体压在下面,原本就破烂的尸体一下子就被压成了肉糜,浓稠的鲜血从牌坊的缝隙里涌了出来,暗红的颜色朝着四面扩散开去。
梁夕的声波没有终止,以肉眼可见的力量撕开空气,顺着石阶一路往上,每一层石阶的表面,一厘米左右的厚度都被完全震碎,形成波浪状的碎石。
很快,“我是来接拓跋婉婉的”这句话的回声就从远处传了回来,回声纠缠在一起,震得人一阵心烦意乱。
梁夕撇撇嘴,问身边四人道:“他们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吧?”
“应该是知道了。”敖越小心翼翼抱着天元逆刃,点点头道。
敖越话音刚落,四周就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大量细碎的脚步声如潮涌一样朝着石台汇聚过来,点亮的火把如同长蛇一样蜿蜒,从远处快速逼近。
看着密密麻麻汇聚过来的人群,梁夕用下巴指着他们,对身后四人道:“过会儿要是他们不听话,我们就从这石台一路杀上去,不许使用大型的真力攻击,今晚我要你们的武器吸饱鲜血。八千多级阶梯啊,一路杀上去,铺开来的鲜血也足以成为瀑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