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帐走出便利商店的时候,刚好跟吹笛敲鼓的祭典队伍擦肩而过,轻快的节奏古风的曲调划破了逐渐黯淡的橘黄色天空,乘着夜色往20分钟路程外的神社前进,为夜晚的花火大会拉开了序幕。
目送着队伍离开,光叹了口气。
我如果先道歉不就没事了吗?气这麽久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什麽甜甜蜜蜜的初夜之後非陷入这种窘境不可?
好不容易的花火大会,肯定来了一堆摊贩,就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酒,真心酸。……算我没骨气,打电话道歉算了…。
跟你没有关系。
可恶!!跟我没关系那跟谁有关啊!?跟你做爱的不是我是谁啊!?
道什麽歉?不打!绝对不打!!
反反覆覆地挣扎着,吊着塑胶袋里的粮食回到了公寓,冰了四罐啤酒拿着便当和剩下的一罐回到客厅。
便利商店的工读生超可爱,为了多看几眼让她帮我微波了便当,保养了眼睛心情也得跟着变好才行。
我开动了。
打开便当盒咬了一口汉堡排,喝了口啤酒。无意间又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只喜欢他可爱时候的样子,断了我大片江山的围棋魔人,眼神冷酷的冰山美人我也都爱,也有爱上了就有可能会被冻伤的觉悟,…但暴风雪真的刮起的时候,心还是冷到快碎了,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到家。
解决了一个便当正想开另一个的时候,光发现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正闪了蓝色冷光,显示着有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十分钟前亮打了通电话给自己。
…这可以写下交往史上值得纪念的一页了。吵架之後这家伙还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要道歉吗?难道我今天可以写两页纪念史?
又或者……要提分手?交往史到此为止?
光战战兢兢地回拨了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但对方没说话。
塔矢?
为什麽不接电话。
出去了一下。难得他不先报自己的名字,劈头就问我这个,以为我故意不接他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