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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阿光喝完碗里最後一口汤,心满意足地说。
相对於阿光的空碗,亮的碗里还有一半,细嚼慢咽是塔矢家的餐桌礼仪。
看来在搬出去之前我也得开始跟我妈学几道像样的菜了。
你要搬出去吗?什麽意思啊,难道我的菜这麽不像样吗?
嗯,再过一阵子吧。她怕我搬出去之後每天外食,所以给我搬出去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学会做饭。我妈很罗唆的。
早知道就先斩後奏了。算了,反正煮菜也还满有趣的,而且料理这方面我肯定比塔矢有天份多了。看到那些长短不一误差起码有一公分以上的青葱真是吓呆我了,他就不能把下棋时那种缜密的心思花在切那根葱上吗?
怎麽很少听你说起你爸的事。话一出口,亮就开始後悔了。这不是自己该问的问题,才想收回时,阿光倒是一脸毫不在乎地说:
是吗?反正又没什麽好说的。
听到这里,亮其实有点不能理解,为什麽进藤可以把自己的父亲说的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干嘛那脸不高兴的样子?我不是讨厌我爸,只是我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就当做我有恋母情节好了。嗯……,这麽说起来我好像忘了什麽事…,呃啊!电话借一下!阿光说着说着抱着头惨叫一声,没等亮回答就冲出客厅。
突然出现突然不见,这就是进藤光。已经习惯了的亮用筷子勾着汤匙里的面,迟迟送不进嘴里。
没食慾。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不久之後阿光走进客厅,
我问你,如果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那表示他刚好走过电话旁边呢?还是…
应该是在等电话吧。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出阿光现在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啊啊…,果然如此。苦笑了几声:最近常常觉得自己很不孝。
阿光左手抵在桌子上斜着身体撑着头,看着窗外因为台风侵袭而不停摇动的树影。飘远的思绪渐渐拉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塔矢,你怎麽吃这麽慢,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