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日的傍晚,陈佳瞳正躺在沙发上随意翻着报纸,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商业版的正中央,上面醒目地贴着一张熟悉照片,那是她的丈夫乔治,原来,乔治的公司不久前刚上市,但因为种种问题,他的公司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陈佳瞳立刻上网查到了那家公司的地址,距离上次看到乔治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再三思索后,她还是决定再去见他一面。
第二天清晨,陈佳瞳便搭乘地铁到那个地方,这是一栋坐落在徐家汇的高级商务楼,乔治的公司就位于这栋楼的最上面5层,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楼下,等着乔治出来。
直到晚上8点,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从楼里走来,那人正是乔治,一身西装,两鬓虽有些泛白,但气色很好,人也很精神,以现在的时间算来,他也该有五十岁了。乔治的脚步很快,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陈佳瞳本想鼓起勇气走上去,可乔治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逐渐放慢了脚步,大声呵斥起电话那头的人来,陈佳瞳不敢再挪动脚步,只在远处胆怯地看着,直到三人钻进了楼前停靠着的那辆豪华轿车里,扬长而去。
陈佳瞳已经忘了自己在楼下站了多久了,乔治变的很陌生,不仅因为他老了,而是自己从未见他发火的样子,记忆里,乔治只是一个在她膝旁不断献殷勤的小男人而已,更不是什么上市公司的大老板。望着渐行渐远的汽车,她叹了长长一口气,欲哭无泪。
“老板,商标的事,怎么办……”在那辆飞奔而去的汽车里,气氛也是异常的严肃。
“什么也不用说了,那个老东西想弄垮我们,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能耐来!”
坐在后排座位的乔治满脸怒火,自从公司上市后,不仅股票一路暴跌,身为皮具公司大老板,还被动物保护协会搞得官司缠身,难以招架,昨天的报纸,他的企业更是被指后续发展能力一落千丈,这些天,他正焦头烂额地应付各种媒体。
“老板,那个老东西的公司最近开始裁员了……”
“很好!我乔治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岂会被他骑在头上?”他反复攥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和田玉,“谁想暗地搞垮我,我就让谁先死!”
“那是,他再有什么动静,只要老板您一声令下,我就让娱乐杂志把照片登出来,到时候……”
“行了行了,现在我们正在扩充人手,你让人事那边注意点,别让老东西的人混进来。还有,最近公司负面新闻不少,你给我找人盯着……”
“是,我明白了。”
十点多,陈佳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桌上的手机突然蹦出几十条未接来电提示,原来早上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拿手机,那些电话全部都是费聆文打来的。
“陈佳瞳,你上哪去了?”费聆文在电话那头急的发狂,他很生气了,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直呼陈佳瞳的名字。
“弗雷恩,我……”
“你知道我在到处找你吗?我找了你整整一天,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金伯伯和陆伯伯也在到处找你,打你手机你不接,我们都怕你被咖啡馆的什么东西带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