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老爷拍了拍徐青安的肩膀:“真是越来越像你父亲了,怪不得你父亲让你来东南历练。”
徐青安皱眉,父亲让他来东南历练?不是他自己离家出走的吗?
跟五叔、五婶说了两句话,徐青安就向后院去,免得一会儿连谌哥儿的手都碰不到,这样想着一转头,只见齐德芳被五叔和五婶拦了下来。
徐青安不禁摇了摇头,齐德芳真是傻,到现在还没有眼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不该走。
现在好了,想要脱身恐怕不易。
“妹妹。”
徐青安远远地就看到了徐清欢的身影,快步赶了过去。
徐清欢笑着看徐青安:“哥哥可见到了如贞姐姐?”
说到如贞,徐青安的脸上的笑容更盛:“见到了,现在如贞妹妹很忙,在东南四处行走,现在正是出纱的时候,我送去的缫丝车正好用上了,而且如贞妹妹说,这缫丝车比之前的好用。”
徐清欢道:“你让人做了新的缫丝车?”
徐青安点头:“工部的那位杨大人带了不少的学生,没有什么不会的,我做的那缫丝车更大,要好几个人一起才能用。”
徐清欢对于纺纱、缎子、绣工这样的东西知晓的不多,干脆都交给如贞如做,如贞在东南忙碌起来之后,心情比从前好了许多,就像一块将要发光的璞玉。
“走吧,”徐清欢喊住准备溜走的徐青安,“今天家中有事,我们一起去堂屋里见宾客。”
徐青安脸垮下来,他好久没见到谌哥儿了,他真怕不在宋家的时候,谌哥儿被妹夫带坏了。
徐清欢道:“一回儿乳娘会将谌哥儿抱过来。”
徐青安勉为其难地跟着徐清欢去了堂屋。
走进屋子,徐青安环看一周,顺阳郡王爷和郡王妃,薛沉和薛夫人,再来就是五叔、五婶和妹夫,没有什么外人。
“好了,人都齐了,”薛沉一脸笑容,“今日也算是喜事,没想到还是我来做保山。”
徐青安眼睛一跳,什么做保山,他茫然地看向徐清欢。
紧接着顺阳郡王爷笑道:“还要劳烦您和夫人帮忙。”
徐五老爷也是一脸的喜气。
徐青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徐清欢低声道:“哥哥不知晓?今日要说清悦的婚事。”
清悦要成亲了?
徐青安再次将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男方呢?在哪里?这时候男方不应该来吗?”
顺阳郡王爷满面笑容。
徐五太太急忙道:“青安不要胡闹,让郡王爷一家笑话。”
“不是。”徐青安眨了眨眼睛,他没有胡闹,他是没有找到男方,而且清悦妹妹要成亲,为何没有人来问过他的意思,男方如何他还没帮着相看。
顺阳郡王妃将手中的庚帖递过去:“这是我们德芳的庚帖。”
徐青安更不明白了,看向一旁的齐德芳,然后低声问徐清欢:“为清悦妹妹说亲,为何要拿小芳的庚帖?”
说着他看到徐五太太将徐清悦的庚帖拿出来与齐德芳的摆在一起。
徐青安的脑袋“嗡”地一声。
所以,齐德芳骗走了清悦妹妹?
每次齐德芳来到宋家,不是为了跟着他来胡闹,而是……要见清悦?
徐青安彻底愣在那里,眼看着庚帖都换了,他能不能让大家等一等,等他教训完齐德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