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银桂和凤雏说话。
徐清欢做贼心虚地道:“我们这就过去。”说完立即从宋成暄怀中站起身。
让宋老太太知晓他们方才……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徐清欢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轻瞥看向宋成暄的裤子,果然已是将军点兵……
徐清欢脸颊更是发烫,虽然已经羞怯难当,想起方才他肆无忌惮,就忍不住想要逞口舌之快,小小的报复他一下。
徐清欢望着宋成暄:“大爷,快起身吧,不要让祖母等着了。”
宋成暄的目光愈发深沉,徐清欢不禁笑出声,他现在这个模样,站起身来定要露丑。
活该。
徐清欢不准备等宋成暄,快步走出书房径直去寻宋二太太,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事能帮上忙。
宋老太太、二太太体谅她屋子里还有许多东西不曾安置,让她得了时间自己处置,没想到最终她什么都没做成。
徐清欢想着向前走去。
“大小姐,等一等,”银桂追上前,“我先帮您整理一下发髻。”
徐清欢立即像是偷腥被抓包,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僵硬,目光闪烁不敢去瞧银桂。
那人让她在银桂面前都丢了丑。
银桂仔仔细细地给徐清欢将头发弄得妥帖,又整理了徐清欢的衣裙,眼前的人儿终于恢复了端庄大方,她不禁松了口气。
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每次凤雏从厨房里偷吃了东西,她都要提醒凤雏擦嘴。
呸呸呸,她怎么能拿大小姐与凤雏比较。
“是谁在那里?”徐清欢看向花树旁的石凳上。
石凳上的人好像正在思量些什么,突然被徐清欢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站起身走过来。
正是娴姐儿。
“大嫂。”娴姐儿上前行礼,脸上的神情还稍稍有些不自然。
徐清欢点点头:“你在做什么?”
娴姐儿忙将手中的篮子给徐清欢看:“我看园子里的花苞长得好,就想着不如采些给蓉姐儿做手串。”
徐清欢看过去,篮子里果然已经有一只做好的手串。
“真好看,”徐清欢笑着道,“不过手巧的人才能做。”
这样嫩的花苞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娴姐儿脸微红:“我手笨,让大嫂见笑了。”
这样还算手笨,那她算什么?
娴姐儿接着道:“大嫂看了我的针线,您觉得哪里不好,我也盼着向大嫂学学,好有些长进。”
徐清欢笑笑:“娴姐儿的针线都很好。”确实很好,那样的针线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就连她给宋成暄做的靴子,虽然左右脚有些差别,她也觉得还算不错了。
娴姐儿偷偷地瞄了一眼徐清欢,是她缺点太多,大嫂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说“都很好”,其实“都很好”的意思就是“都不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大嫂这是不忍打击她。
她要好好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入得了大嫂的眼。
“娴姐儿,”徐清欢望着娴姐儿道,“我看你方才眉头紧皱,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娴姐儿听到这话下意识抬起头,看到徐清欢那双清亮的眼睛,竟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本来压在心头不想说出来的话,这时候却想倾诉。
“大嫂,您知道太原的孔家吧,”娴姐儿小心翼翼地道,“他们真的跟着简王谋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