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摇摇头:“我也不知晓,不过既然慧净还在大牢中,想必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张玉慈道,“看来要迅速将此事解决,否则那些人说不定真的能查出实情。”
这件事一旦闹出来,张家连同太后就无法在大周立足。
“让她不要再轻举妄动,”张玉慈道,“明日我进宫求见太后,将宫外的事向太后娘娘禀告。”
常悦仍旧忧心忡忡:“若是他们从那些乌斯藏人下手,查到慧净是来自乌斯藏,很有可能会立即处置了慧净,到时候就怕那些人会鱼死网破。”
张玉慈自然能想到这一点,他的表情更加严肃:“今晚闹出这样的事,定然是他们有所怀疑……”
常悦道:“那徐大小姐很是厉害,国舅爷不能不防。”
张玉慈不动声色端起茶来喝,当年真该将徐清欢摔死在玉阶上。
……
安义侯府的早晨。
安义侯早早起身准备到院子里练拳脚,这是他多年保持的好习惯,强身健体,嗯,有不少的好处。
他转头看向熟睡的夫人,神清气爽地向院子里走去。
刚刚走了两步,一颗石子却滚在了他脚下,安义侯转过头去,就在角落里发现了面色苍白如鬼,眼窝深陷的徐青安。
安义侯不禁吓了一跳,昨晚他被女儿劝说,以后要善待青安,毕竟青安最近也算有所长进,所以他吩咐厨房为青安留了一碗羹汤,等到这不肖子回来之后吃个肚腹滚圆,再去睡个大觉,养一养,再继续操练起来。
可万万没想到,不肖子变成了这幅鬼样,生像是被人吸了精气。
“你做什么?”安义侯有些嫌弃。
“爹,”徐青安扑上前,“我弄不明白,为何昨晚你要对我那么好?我想了一整夜就是没有想清楚缘由。”
安义侯懒得与徐青安说话。
“爹,到底为什么啊?”徐青安又跟了上去。
父子两个一路走到了校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校场里穿梭,那是宋成暄。
安义侯走到跟前,宋成暄正好完成收式,算是结束了晨起的操练。
“侯爷。”宋成暄上前行礼。
“好,好,好。”安义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等到宋大人离开,安义侯去取那刀架上的长刀,刀柄竟然还是热的。
徐青安凑过去:“爹,您好像晚了,打仗不如人也就罢了,平日里操练也不如人,看来真是年纪大了,该留在家中安享晚年,若不然今日就递本奏折致仕吧,把爵位也传给我,您就陪着祖母种种花,侍弄侍弄菜园。”
安义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徐青安屁股上。
徐青安捂着屁股,忽然觉得有些困了,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
徐清欢梳洗好了,撩开帘子走出屋子。
银桂上前道:“大小姐,宋大人在书房里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