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侯又说出自己的猜测:“儿子听说太后娘娘有诸多赏赐,张鹤还……无风不起浪,或许与此事有关。”
“这对母子貌合神离,”徐太夫人道,“皇上已经不是那个刚刚登基,需要太后和张家帮衬的小皇帝。
太后娘娘表面上说不理朝政,好像无论张家出什么事她都不会伸手,其实张家刚刚受挫,她就已经坐不住了。
隔层肚皮隔层山,皇家就连亲生母子都会反目成仇,更何况不是亲生的了。”
安义侯点点头:“皇上本就疑心重,现在闹出苏纨的案子,更是谁也不肯相信。”
“皇上的疑心没有错,”徐太夫人看向安义侯,“世子爷将来会成为他的心头大患,自古皇帝就是这样,既想要能臣又担忧能臣,尤其是手握军权的武将……”
说完这些,徐太夫人挥挥手:“你下去换衣服吧,这些事可以慢慢计较。”
安义侯应了一声,起身再次向徐太夫人行礼,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徐太夫人坐在屋子里,看着香炉里袅袅青烟,神情复杂,半晌她才道:“看来,有些事总要与魏王世子爷讲清楚。”
安义侯从徐太夫人房里出来,没有走几步就看到迎过来的徐青安。
徐青安只见父亲脸色铁青,面颊隐约有红痕,不禁愣在那里,没想到祖母还真的就动了手。
徐青安关切地想要去看看。
“在这里做什么?”安义侯怒目看向儿子,这么快就见到了这张脸孔,他心中十分不乐意,不知道这不肖子方才有没有偷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整日游手好闲,若是安义侯府将来败了,都是你的错,不怪旁人。”
父亲这火气有些大啊,不过……
徐青安怀疑道:“祖母不是这样说的吧?”
这不肖子果然还是听到了,安义侯一脚踹向徐青安,徐青安却一闪身躲了过去。
徐青安一脸得意:“父亲您比那人还是差一点。”笑容还没完全绽放,脚下踩空了台阶,身形不稳险险就摔在地上。
安义侯见状哼了一声,一甩手:“丢人现眼。”没想到这小兔崽子会有这样的长进,下次他下手更快些,看看还能不能躲过去。
……
徐清欢带着凤雏向前院走去。
“不准去,”徐夫人迎了上来,“前面有别人照应着,一会儿有了消息就会告诉你。”
徐清欢伸手拉住徐夫人:“母亲,”她的声音轻软,“宫中定然出了事,父亲也不知晓内情,女儿过去问问,也好心中有了数。”
徐夫人皱起眉头:“有那么多人在,还差你一个不成?”
“不一样,”徐清欢道,“女儿觉得,今天的事与女儿有关。”
徐夫人一怔:“这话不能乱说。”
徐清欢道:“您仔细想想,宋大人年轻有为,朝廷正当用人之际,皇上为何不笼络他?只怕是因为宋家要与我们家结亲,其中牵扯太多。
宋大人没有与父亲说,也是这个道理,恐怕父亲因此愧疚。”
徐夫人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只是看到女儿目光坚定。
“母亲……”
徐夫人一时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