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又快又急,说完简王妃立即反问徐清欢:“徐大小姐是想问些什么?”
“没有,”徐清欢笑道,“我只是听说王妃娘家是常州的望族。”简王妃方才显然是在撒谎,若是光看王妃的反应,只怕蓉晓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与简王妃的娘家扯不开关系。
那么这几年简王妃娘家大不如从前,是不是就因为这桩事?
“那是以前的事了,”简王妃道,“我哥哥调任去了徽州,家里人也都陆陆续续搬了过去。”
“常州这些年变化不小,”徐清欢道,“我祖母在常州长大,经常会想要回常州看一看,每次回来都会说起,常州许多相熟的人家都搬走了。”
“是啊,”简王妃端起茶来喝,“世事难料,许多事谁也想不到。”
徐清欢想起一件事:“方才进来时王妃说,请了郎中来给蓉晓治病,不如现在将郎中请来。”
简王妃略微有些迟疑:“这郎中不是别人,而是我娘家的侄儿,从小就喜欢钻研药石之术,最近又长了些本事,想要给蓉晓诊脉,开些药试试。”
简王妃说的这个人,渐渐浮现在徐清欢脑海之中,是简王妃二弟的儿子,谢远。
前世她在京中患病,多亏了谢远的方子,病情才渐渐有了起色,当时的谢家已经算不上风光,谢远最终也得了个远离京城的官职,上任之前谢远还向她引荐了一个郎中,希望她的病情能早些康复。
后来她病重离京,也是谢远送了一封信让她去找廖神医。
“将二爷请过来吧,”简王妃吩咐着,然后看向徐清欢,“我们去屏风后等消息。”
下人搬来屏风摆好,蓉晓也带着人走进屋子。
都准备妥当,下人领着一个男子进门。
徐清欢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影子,那人走到屏风前行了礼,简王妃道:“你先诊诊看吧,该是开些什么药才好。”
谢远应了一声,蓉晓无奈地坐下来:“我家主子说了,先要让郎中给我诊脉,她才肯给郎中看。”
谢远声音柔和:“这样也好,就劳烦姑娘了。”说着他卷起了袖子,一双眼睛仔细地看向蓉晓。
过了好一阵子,谢远才收回手指。
“怎么样?”蓉晓问过去。
谢远嘴角露出些许笑容:“姑娘身子康健,没有病。”
蓉晓点点头:“可见你有些本事,我本就没有病。”声音愉悦,仿佛很是高兴,“主子,这下肯让郎中给你看症了吧!”
徐清欢只听得简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想必他也没有诊出来,我们先出去吧,等到远哥出来,我再仔细问他。”
简王妃站起身向外走去,徐清欢也紧跟其后,两个人刚刚走出屋子,徐清欢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老桑树下,站着一个管事妈妈正鬼鬼祟祟地向蓉晓的屋子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