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更是得意:“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我也就没有了烦恼。”
“我只愿哥哥安泰。
对哥哥的脑子没要求。”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风中散了过来。
徐青安觉得自己彻底凉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辩驳:“没要求也是要求更高对不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只有放着长,才会长得更大。”
“世子爷,”孟凌云凑过来,伸手一比,“那说的是养猪。”
……
曹如贞向徐三太太行礼:“我就先回去了!”
徐三太太点点头,那形如枯槁的脸上一丝快意一闪而逝。
大姐被衙门审问,虽然还没有过堂,却要暂时关押在曹氏族中,曹氏的名望一落千丈,可想而知大姐在族中定会住得“舒坦”。
这些日子,凤翔县内不少的贞妇上门见曹老太太,意思很明显,曹老太太必须要做出表率,惩治亲生女儿,否则有亏于那两座牌坊。
当年的盛名到现在终于成了拖累,不管大姐还能不能活,曹家门庭都不会像从前般光彩照人。
徐三太太才想到这里,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如贞的声音:“娘。”
徐三太太浑身一僵,嘴唇也颤抖起来,她紧紧地攥着手帕,半晌难以自持。
曹如贞轻声道:“祖母说我生下来就显得小,这样的说辞能止住外面人的猜测却骗不过我,再怎么算,我都不可能是四老爷的女儿,但是为何我又被养在曹家,我不能见任何人,却能每月来见您两次,而且每次回去祖母都会细细地询问我,您都与我说了些什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只是您不愿意认我,我心中早就将您当成了母亲。”
徐三太太的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可她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曹如贞接着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您不说我大约也能猜到一二,我父亲就算不是曹家的仇人,也是为曹家不喜,而我的长相定与父亲十分相像,否则大太太见到我时,就不会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徐三太太抖动得更加厉害。
见到徐三太太这般模样,曹如贞眼睛一红,泪水就要淌出来。
“擦了你的眼泪,”徐三太太背后仿佛生了眼睛,她冷声吩咐,“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否则我们全都要死。”
曹如贞柔顺地点头。
徐三太太接着道:“你祖母病了,你先回去好生侍奉,我也会回去探望她,你祖母有旧疾,生病定然要去求医,那位老先生这几年已经瘫在床上挪动不得,曹家人会带你祖母出城,我们也会跟着一起走。”
徐三太太目光冰冷:“你祖母的意思是,会给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就此离开曹家,再也不回来了。”
曹如贞眼睛中透出几分希望:“母亲,那我们就听祖母的话,远走他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走,”徐三太太忽然道,“走去哪里?你真以为他们会放我们一马?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
徐三太太转过头来,整张脸全都变得扭曲:“你永远不知道这些恶鬼到底有多坏,你想要放过他们,他们未必能放过你,就算你逃走,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将你除掉,然后他们会将一切清理干净,就像你从来不曾出现一样。”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对待的赵善,虽然没有杀她,却将她关押起来,直到毁去了所有的证据。
所以这次她绝不会再错。
“我会将计就计,”徐三太太道,“在半路上杀了他们。”
说完这话,徐三太太的表情就像佛龛上的菩萨,大约是太过激动,她忽然弯下腰咳嗽起来。
曹如贞就要上前搀扶。
“走,”徐三太太转过身冷声道,“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认你。”
……
王允看着手中的县志,抬起头看向徐清欢:“你是说凶手最近又要出手?”
徐清欢道:“所以我们要先捉住他,避免惨剧再次发生。”
“可那个人,”王允皱起眉头,“从何查起。”
“徐三老爷,”徐清欢道,“他比我们想的知道的更多,说不定大人通过这次的案子,还能找到多年前丢失的税银。”
王允面露惊讶:“你也发现了税银的下落?”
王允话音刚落。
孙冲撩开帘子将李煦带进屋来。
李煦的脸上不见波澜和徐清欢一样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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